份。

“是你们？”

她回头看到的，正是刚从山腹出来的念兮和钟暝。

念兮笑道：“不是我们又会是谁？”

“那……”她刚吐出一个字，又说：“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雨诗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也没人叫住她，这让她面子上很挂不住。

“你们可真是……”她原本又转身埋怨几句，却发现，这一转身身后已经没有了人。

“咦？跑得这么快？”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太过分了。

她愤愤然的再跑回去，看到那黑洞洞的地宫入口，那双腿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

不就是一个结果吗？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不是怕。

而是，她不想。

追了那么多年，他有他的难处，可何曾想过自己的难处？

好不容易活过来，切没几天好活了，她为什么不高高兴兴的为自己活一回，还要去受那个罪？

人间的酒好喝，人间的游戏好玩儿，有的是打发时间的东西。

“算了，不看了。”她如是对自己讲。

然后她就真的不去看了，转身，走得潇洒。

片刻后，至地宫入口，刮出一道风，紧跟着她去。

“这次，换我来追你。”

……

雨诗消失了，人间各大酒吧里，网咖里，多了一对容貌出众的男女。

只要她爱玩儿，他就陪着她一块儿。

做什么都好。

他们都以为，雨诗应劫转世了。

风泽天天吵着自己要第一个英勇就义，却被雨诗抢了个先，他不禁感叹不已。

“天道无常啊，瞧着她挺年轻的，活得不如我久。我？咳咳，我活得最久，也该走了。”

最后一刻，陪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人。

毫无征兆的还灵于天地，到了弥留之际，似乎也没什么不得了的。

风泽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是一个普通人，过着与他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他也有成为普通人的机会，挺好的。

身体被吸入一个无尽深渊之中，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条漆黑的路。

零星的几朵红花，就是此处唯一的颜色。

以花为路引，他慢慢的，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巍峨的宫殿，环绕的祭台。

那面镜子。

凤兮身边的那面镜子？

镜子发出的红光笼罩着他，卸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法力。

第673章 尾声

那些力量被镜子吸收后，连着他们身体也被吸入那镜中。

三千大世界，某一个不起眼的小世界里，诞生了一个平凡的婴儿。

念兮从镜子后面走出来，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那条死亡之路上，又多了一朵艳丽的红花。

“我也来了。”

念兮刚送走了风泽，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的眼睛未干，便看到了他。

“钟暝？”内心狂跳，她立刻铺向他，将他用力的往外推。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谁允许你来的？”

巨大的吸力束缚了他的手脚，他们挣不脱，推不掉。

钟暝只搂着她，看向四周金碧辉煌的殿宇。

“这座宫殿，你喜欢吗？”

念兮全身一震。

看到那宫殿发出的金光与他的身体如出一辙，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你做的？”她震惊不已，心痛不已。

“以骨为脊梁，以鳞为棂窗，这座城……这座城就是你的身体？”

他看着她，在笑，只是笑。

他一向沉默寡言，更是很少露出笑容，他希望，他离开之后，她所记住他最后的样子，是他笑的样子。

周身法力被镜子吸走，回归大地。

他的身体，很快也会离开。

“钟暝，不要，至少，不要这么快……”念兮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离开。

一片龙鳞落入她的手里，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在瑶儿成为仙君之后，就将这片龙鳞交给他。这是烛龙一族的传承信物，届时，他便可以成为真正的烛九阴。”

话音一落，她再也抓不住他的身体。

豆大的泪珠至她眼中流出，那条路上，再次长出妖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