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黎也请她过去坐呢,想到自己当着所有沪市人的面跟陈黎坐在一起,昭示着她跟陈黎的关系,尹曼如心里甜甜的,她矜持的点点头,撑开太阳伞,“好吧,我跟你们一起走,陈二公子呢?他只是南方过来的代表,怎么不早早过来?”
看着艾阳跟尹曼如走了,剩下的女宾们都不免心里酸酸的,王夫人笑道,“还是年轻好啊,这年轻漂亮的姑娘,自然得捧在手心儿里了。”
郑夫人心里冷笑,她已经听人说了,田雅芬跟儿子闹离婚,就是听了这个艾阳的挑拨,而她想替小儿子向汪家提亲,又被汪家给拒绝了,“是啊,只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咱们这些人,见过的还少么?得乐且乐吧。”
全华国都知道,陈大帅的二公子已经有了定婚多年的未婚妻,出身南方大族,尹曼如真跟了过去又能如何?不过是给人当妾罢了,就凭她那个脾气跟姿色,好日子又能过多久?
至于艾阳,郑夫人面色微沉,饶是她见惯风云,也看不透这个丫头,她甚至听说,安梅清出国,也是听了这丫头的挑唆,看来不只是个是非精,还是个能言善辩的是非精,“这人啊,心气儿太高了,损福寿的。”
王夫人知道郑夫人对容家多少有些怨气,但郑夫人跟汪夫人也是多年的好友了,她也不好往里加言,只是摇着扇子笑了笑,“雅芬还没有回来么?昨天我见她母亲了,还帮着劝了劝,其实这浪子回头金不换,允山经过这次的事,也该长大了,以后只会更疼她。”
就因为一个风尘女,就要跟自己丈夫闹离婚,想起田雅芬,郑夫人也是恨的咬牙,但郑家需要田家的人脉跟在军中的势力,这个头不低也得低,“唉,可不是么,我也去劝了几回了,这男人嘛,哪个没点儿这样那样的毛病?咱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男人再规矩,也架不住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往上扑,难道都去怨男人去?要我跟雅芬一样,还不得被那些妖精给气死?她就是太年轻了才想不开的,要是有个孩子,哪还有心思跟那些贱人争短长?”
王夫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雅芬的性子是执拗了一些,”
“这不是她性子犟,是她们这些人家的女儿,”郑夫人指了指尹曼如,还有不远处坐的柏家小姐,“可能是家教的关系,个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着的,唉,谁叫现在谁手里有枪谁调门儿高呢?咱们不让着怎么成?”
王夫人被郑夫人这么一提醒,想了想还真是,尹曼如那就不是炮仗,就是个□□,柏家的几个,倒是不乱发脾气,却一个个见人板着个脸,跟她们家的男人一样,又凶又傲,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可不是么,”王夫人没好意思跟郑夫人说,她家老爷还准备跟柏家联姻呢,而且还是,不论是女儿还是儿子,柏家随便挑。
……
艾阳把头凑到容重言跟前,“都安排好了?我看入场前检查的挺细的啊!”
容重言点点头,“做样子罢了,这种场合,再仔细也是有限的,主要是怕那些进步学生们跑过来喊口号打标语,”
见艾阳把目光落在台前的学生乐队身上,容重言知道她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已经跟安排的人说过了,一会儿叫这些孩子们提前退场,”幸亏被艾阳提醒了一下,现在想想,如果这些孩子们一直在台下,亲眼看见尹洋被打死,恐怕会吓坏的。
艾阳冲容重言灿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
容重言赧然的摸摸鼻子,这些是艾阳想到的,却夸他聪明,他受之有愧啊。
陈黎站在主席台一边,等着一会儿尹洋讲完话之后,他上台代表远在南边的父亲祝贺一下(当然他是不可能真的上去了),看着台下时不时凑在一起说话的容重言跟艾阳,不得不说,整个文明广场上千民众,这一对儿是最抢眼的,尤其是艾阳,眉眼如画,神情灵动,看向容重言时美目流转,甜蜜中还透着俏皮,叫人移不开眼。
“看什么呢?”柏广立跟陈黎坐在一处,见他一直盯着下头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见容重言、艾阳还有尹曼如,“你对尹小姐是认真的?”不然也不会把她安排在他的位置旁边。
“啊?”陈黎这才意识到,如果他回去,是要跟尹曼如坐在一起的,“这个重言搞什么?还嫌我不够烦么?”
这几天他都要被尹曼如烦死了,偏为了不让这些人起疑,还要做出跟尹曼如相处融洽的样子来,“广立兄可别乱猜,我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不会胡来的。”
要不是清楚陈黎的真面目,柏广立都要相信他的话了,撇那么清,不过是不想对尹曼如负责任罢了,尤其是在尹洋倒了之后,没有了父亲,几个兄弟又都不成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