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越来越忙,也接受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陈琦的事实,慢慢地就将这个茬儿扔脑后了。现在改写核心规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它将我从恐怖世界里放出来,我也没什么必要一定要把这个游戏世界取消。我看很多帖子和文章里都对那个世界流连不已。恐怖世界居然是“狂欢必去的十二个世界”之一,并且连续三年蝉联用户票选“不作死就不会死”排行榜第一。
确实很敬业啊,感觉比我敬业多了。
“这么多案例,也没有一个人说恐怖世界出不来的事情,为什么他单单不放过我呢?”
“你得罪他了?”里昂问我。
哎呦,和你爹的徒弟一个问题。
“我怎么会得罪一个游戏设定啊!”
“谁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里昂说。
“还在聊?”科里斯从顾清教授那屋伸出半个身子:“到按摩时候了,里昂。”
“我也去巡山。”尧哥几口将他五味俱全的下午茶塞进嘴里,含糊道:“你等我晚上回来再进游戏,我在煤气炉上给你坐了点吃的。”
“什么吃的?”我开心地问。
“状元及第粥,祝你早日想起queer。”他拍了下我头发上的灰尘,前所未有地轻:“走啦。”
谁能想到呢,25岁的尧哥还是七彩头发,原来顶在头上的冲天辫移到了后脑勺,位置变了,气质不改,从背后看还是随时爆炸的样子。
“明月一会儿还会给你送一堆资料过来,现在印刷厂几乎都停了,这些纸很珍贵的,你抓紧时间了解一下恐怖世界,不要只顾着谈恋爱,懂?”里昂像个木奉打鸳鸯的训导主任一样。
“知道啦。”
里昂和科里斯换了个位置。这几年我见科里斯的次数少之又少,他现在的身高,我已经不想提了,目测比我这个小身板至少高了个三十厘米吧。他看着我温和地笑了笑,我也冲他笑。他瞳孔的颜色从年少时候的浅蓝变成了灰蓝,更符合他这个两米以上身高的形象。
“真好,能看到你用这个样子对我笑。”他给我拿过一面镜子:“看看吧,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镜子里的我眼睛笑得傻兮兮,嘴咧到耳根,眼睛也眯不成一条线,一直怨念的婴儿肥居然还在,不可饶恕。比起没什么看头的长相,我过肩的头发整整齐齐,黑又亮,有点好看。
我简直恋恋不舍地左看右看,然后问科里斯:“你用什么给我梳的头发?好漂亮,谢谢谢谢。”
“姜蓉洗发水,小风吹干了之后涂一点橄榄油,保鲜膜包一阵,然后再梳开。”
“科里斯,感谢你这几年一直照顾我。”
“不用客气,能照顾你,我很高兴。”
“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明星了呢!”
“你比明星还要好,”科里斯说完愣住了,然后忽然笑出声来,“习惯了你躺着睡觉,突然不懂怎么和你聊天了。”
“一起来看吐槽吧!” 我指了指厚厚一叠资料。我感觉他情绪不太高涨,但他不想说,我也不愿意深究。好朋友么,包容和等待很重要,等他想说了,我一定第一个来听。
“好,”他挪了一部分a4纸到我桌子上,“这些都是里昂前几年屯的纸,心理压力不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