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话的兴致。
爬出很长一段路去,始终不到尽头,公孙绿萼渐感体力不支,坚持许久,终于挺不住停了下来,道:“张公子,你先走,你先把嫣然姐救了,不用管我。”
张超群笑道:“这里这么黑,我若走了,你一个人不怕么?”
公孙绿萼一咬牙,道:“我不怕。”
听她语声发颤,张超群笑道:“我知道你是为嫣然担心,但是你想啊,这么多年嫣然都在等我,你爹也没有强逼她,我这叫人品好,我相信上天不会捉弄我的,你放心罢。嫣然是我妻子,你虽然现下还不是,但迟早也是我的人,我又怎能厚此薄彼?”
公孙绿萼心中一阵感动,咬牙坚持爬了一段,终于动不了了,张超群虽然心中急躁,却也不好催促,索性也就地躺下。这洞乃是在山岩中间,并非靠近地下,是以并不潮湿,歇息片刻,公孙绿萼道:“张公子,我可以了。”
张超群应了一声,再爬行了一段,隧洞渐渐宽阔,已可直立行走,行了许久,忽然发现前方隐隐发出光亮,张超群精神一振,道:“绿萼你看!有光!”
公孙绿萼也已看到,喜不自禁,两人奔了过去,转过几个弯时,眼前陡然亮光耀目。
当眼睛渐渐适应这光亮时,只见一个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见尽头,顶上有个圆径丈许的大孔,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只是那大孔离地一百余丈,高得难以置信,在石窟当中的山壁上,枝叶藤蔓遍布。张超群笑道:“看来我们找到了出路了。”
只要顺着这些树枝藤蔓往上攀爬,就能上去了。张超群欣慰不已。
公孙绿萼忽然“啊”的一声惊呼,道:“张公子你看!”
张超群心头一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见地下似有个人,动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裘千尺!张超群忙走了上前,公孙绿萼却甚是害怕,扯住张超群衣袖,道:“张公子,这洞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怎会有人?会不会……会是鬼啊!”
张超群叹了口气,向那躺着的人叫了一声,道:“喂,老人家,老前辈,听得到我们说话么?”
只见那人又动了一下,张超群轻轻拍了拍公孙绿萼手背,道:“不要怕,有我在,就算是鬼也打不过我。”
公孙绿萼心中稍安,怯怯地跟在张超群身后走了过去。愈到近前,看得愈发分明,只见那人满头白发,身子娇小,身上的衣衫一条一条,衣不蔽体,隐隐露出雪白的肤色来。
唉,看来跟原著是一样的啊!原著里,裘千尺由于她的手脚筋早被公孙止挑断,她只能在地上爬行,被困深穴当中十几年,她的形相已几与野兽无异,公孙止这般残害结发妻子,固然狼心狗肺,但裘千尺却绝不值得同情。
当年裘千尺嫁给公孙止之后,根本看不起丈夫,自觉他武功是她所指点,一切成就都是拜她所赐,便对公孙止随意辱骂,严加管束,赫然就是个泼辣的河东狮。在这情形之下,长久惧内的公孙止见了温柔婉顺的侍婢,自然倾心爱上,要带着她远走高飞。裘千尺识破计谋,所采取的对付他们的方法至为歹毒,她把两人抛入情花丛中,然后把绝情丹尽数损毁,让公孙止选择救自己还是救情人。结果,公孙止杀了侍婢,救了自己,但柔儿的死激励了他去反叛,他骗得裘千尺服下迷穴之中,凶悍的裘千尺过于自信,终于栽在她看不起的丈夫手中。
对于这样的女人,张超群其实并不同情,只不过,她毕竟是公孙绿萼的亲娘,倘若因此而不加理会,张超群良心难安,在她身旁蹲下,轻声唤道:“老人家,你有没有事?”
将她身子扳过,对着阳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