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装着无辜,“既然不信我,那你们另请高明吧。”
东王就属前几个皇子年长些,二十五左右。剩下的皇子公主,年纪都和挽柳差不多,这要一个一个来,也得花上个把月!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初夏的时候东国都城甚是沸腾。只是一直不如人眼的流民区,不知何时变了模样,一夜之间灯火辉煌,尤其矗立在离泉溪不远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楼阁,竟比了城里最气派的醉春楼,还要来的惹眼,
足有五层之高,赤红椽木,玲珑瓦片,理石为骨,琉璃为脊,白玉似的缎子窗,青石边框的格,沉香的撑木。支撑起窗,就像掀开了楼的羽翼,展翅欲翔。外表绝伦,不知里面又是何等的模样。
天下甚是满意,正门前两边的梯级,却是从外面直通各层的厢房。这楼中有楼,只天下绝妙的设计,像是裹了一层外衣,若隐若现的美。
天下第一楼,天下第一的青楼。
天下极有原则,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姑娘,不会勉强她们中的谁去接客,但是只要求她们要像银翘那样,能歌善舞。这训练的事,全交了银翘打理。
此楼开张的时候,天下让姑娘们,穿了银翘设计的舞纱,绕了城里,足足游了两个时辰的街。
神仙似的人物,在步撵上摇曳身姿,让男人垂涎,让女人谩骂。
游街之事,闹了个满城皆知。知道她们是从流民区出来的,又回了流民区去。一路上,尾随了人群浩浩荡荡。无奈泉溪阻隔,才仰头盼望,恨不得自个儿长了翅膀,飞了去。
唐果看来了这么多人,手痒难耐,这样的生意竟然比她的小偷小,还要过瘾!她以前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捞了他们的银子去,现在又这么多甘愿送银子的来,实在有趣!
站在泉溪对岸,唐果清了清嗓门,“天下第一楼,今日开张。为庆祝这事儿,里头的姑娘们准备了歌舞数支,没救佳肴只待享受。不过只有二十个位子...”
可是来了泉溪的人,可不下一百啊!瞧那天下第一楼的规模不下,怎会只容得下二十人!
只是,那楼里的姑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窗格出,笑的勾人,银铃似的,让人难耐啊!
“哎!二十个怎么够啊!今天这可有百来个爷呢!”
有人开始附和!
“所以,我们主子说了,现场拍卖,把今日的二十个位置卖出去。爷们尽管出价,价高的头二十个,今日的姑娘们,便是爷的!”
“什么破规矩!”
有人怨愤,却也有人兴高采烈的开始喊价。
“哎,话可先说好了,天下第一楼,概不赊欠!”
唐果不忘补充,冷不丁看有人犯规,想越了泉溪,便大喝一声“拿下”!
可怜那些人,还未上岸,便栽回了水里,模样好生狼狈!
“敢在天下第一街犯祟,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罩着的!”
千夜等人一直看着热闹,只是唐果那架势实在威风,他真好奇是谁将不堪的流民区改成了这般模样!是叶家吗?他们好像也没这个能耐!
“啊——”千默呆呆的吐了一个音节,原来那丫头拿他的银子,全干了这事吗?貌似还不止啊,现在城里的商行,莫名其妙的大多都到了他的名下。难不成她一直在经商?
“老四,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千朔早就心痒难耐了!恐怕没有千夜的允许,他也要一头冲进去!
“架桥——”
唐果一声令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个八尺多高的大汉,仅用一人之力,便将一座拱形的石桥扛了来。这个下马威实在厉害,对面再想犯祟的人,有那心,也没那胆了。
那大汉走到水里,挑好了位置,将桥放下,与那泉溪浑然天成,实在奇妙。
唐果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桥的顶端,“哪位是四爷,七爷,八爷,里面请——”
“不会吧——”
别说千朔了,千夜也开始冒着冷汗,就是这个不会吧,只让他想到一个人!
天天逍遥在外,不着边际的那个谁谁谁!东方天呗!
难怪这么大的热闹,她竟然不现身!千夜倒想起了她借银子的事儿,本以为她贪玩,便没放在心上,原来是干这档子事!一时失策,竟被千默捡了个大便宜!
“老七,这里你也有份?”
千默不言,只是唇角喜不自禁的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千夜哪知道,他的家业还不是这些啊!
“如果借银子的话,我也有份啊!”千朔嘿嘿一笑,只是想想能天天来这神仙似的地方,就乐的合不拢嘴!“银子的话,她早还我们了!而且是双倍的!”
千夜恨不得剁了千朔那两调皮的手指头,合着,就他被蒙在鼓里!
远在离河之上的海九溟一行,早就喝了小酒,准备睡下了。
只是临风像是收到了惊吓般,看向了窗外。
“怎么了?”非天搁下手里的酒杯。外面除了风声,别无声响。
“是舞倾城!”临风激动的跳了起来,“是舞倾城的曲子!”
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舱内,非天无奈,只得起身跟上去,顺便叫上了海星。不知海九溟又钻哪去了!
到了泉溪,看那水泄不通的道路,和拼命往人群里钻,都没有成功的临风,非天仰头望去,瞧见了灯火通明的楼阁。如临仙境,虚无缥缈的畅快。
万籁俱寂,仿佛全世界都掉进了畅游的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