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海星几乎是尖叫着,“小少爷,你走错门儿了吧!”
这小子非要这么仗势吗!
“好吧,那你怎样才肯把米出售了?”
海星好像也有犹豫,但其实是在想整蛊的办法。
“把小爷我的靴子舔干净喽!”
海星得意的翘着脚,双手环,装着大爷!明摆了是欺负人!
“你确定?我可是有仇必报的哦!”
见对方迟迟不肯行令,还踱来踱去,海星疑惑,“你在干吗?”
“我在想办法,怎样才能让你把米卖了。”
“你!”海星气得想动手揍人!“你遣散了我们的苦力,还捉弄我,现在在我的船上撒野,我要应了你,我们海家的面子往哪搁!”
靠着船舷,天下真觉得自己态度不好了,当下语气放柔了,“你若是对他们好些,我就请他们再来呗。”
“你以为我们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反正我们海家养的人也不少,这些米,就算给我哈家的狗吃了,也不便宜你东国的人!”
这话还真过分!就算天下本质上不算是东国的人,也有些听不顺耳!
“小子你真长了欠揍的模样!”
“你才是,有本事接我一掌!”
天下倒跃跃欲试,卷了袖子,抬脚上前。
不料船剧烈晃荡一阵,来了另一艘同样模样的船,擦了海星的船,靠了岸。
天下脚步不稳,一手胡抓,捞了一条手臂,看了过去,竟是银具扣面,青丝飞扬,披了大氅的海九溟!
“办法我想到了!”
天下转身跳坐到船舷上,翘起腿,“我倒是有个免费收了你们米的法子。”
“你说你一个子儿也不给我,就想要了我们的米!”海星简直要叉腰仰天大笑数声,道是这家伙小巧了请偶们海家不成!“小心我剥了你的皮!,再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海里喂鱼!”
“哎呦呦,好怕啊!”天下佯装被吓到的样子,满意的看着海星的医德样子,“你们不是在找情情人蔻吗?”
天下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种触感绝对不会错的,“原来海九溟就是名长风,名长风就是海九溟啊!”
“你这是威胁我?”
海九溟的声音比离河而来的风,还要清冷。
现在谁是爷,海星总算是看清楚了!
“倒也不是。我给你等价的东西,你要还我等价的恩。”天下从怀里出一个小盒子,扔给海九溟,“这是你要找的东西。”
打开盒子,海九溟瞧见了红豆大小的赤红色的种子。
“非天!”
盒子被扣上,且抛进船舱入口的珠帘处。
从帘子那伸出一只好看的手臂,稳当的接住了盒子。
一脸笑嘻嘻,散了发的素衣公子拱着手,走了出来,施然,且优雅。
非天打开盒子,嗅了嗅,“的确是情人蔻,我们海大公子找了两年多的物件,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出现了!”
非天笑叹命运难测,竟让海九溟欠下这么个大人情!
“海九溟,你这个人情可是欠大了!”天下得来情人蔻的事,发生的也巧。
昨日,她救了个落魄的男人,三十上下,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自寻堕落。待他身子好了之后,便给了她这个东西,天下也不好意思探清他的底细。
最后,那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甚至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我要的不多,只请你答应我三个请求,这稻米的事姑且算一个。剩下的两个,还没想到,日后若遇不到你,也就作罢了。”
反正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再说吧!
“哎,姑娘,不喝杯茶再走?”
非天还打算留人,他倒是真的对天下有了兴趣。
“不了,记得把东西送到四爷府上。”
海星不敢置信的指着天下的背影,看着非天,“她...是姑娘?”
“只怕我们主子也被摆了一道吧?”非天笑出了声,遭了一记冷眼,依然不摄于海九溟的威严。“这丫头,是哪家的小姐?我倒要进城瞧瞧去!”
入春了,人也变懒了,天下打着呵欠,正往回的路上去,刚垂下的手没被旁人捞了去。
此人手劲不小,手腕上的感觉疼得厉害!
“原来是个小公子啊!我还以为是个俏姑娘呢!”
瞧那一脸色迷迷的皮相,便知他定是垂涎了天下的美色,身后跟了一群家丁,典型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小公子,到我叶府上坐坐,如何?”
叶春还以为这神仙似的人儿是个姑娘,走过去才知道是个少年打扮的人!
叶府,看这家伙这么嚣张,大概是叶将军的府上了!
“放开我。”
试图挣了几次,仍未脱出手腕,天下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最不讨人喜欢了!还有那恶心的目光,让她极不舒服!
“需要我帮忙吗?”
“假好人!”
这个叫非天的男人,盯了她那么久,现在才出来,帮忙不会先斩后奏吗!
“原来你已经有主儿啦?”叶春对非天没有好脸色,才打算要手下的人,上去教训一番,却瞧到千夜,像见了猫的耗子,慌忙找地缝躲藏。
“叶春,皮又痒了?”
看来叶春惹是生非,被千夜逮到,不是一次!
“叶春?他就是叶贵妃的弟弟,东国第一大将军唯一的儿子?”
倒也算是皇亲国戚,怎么看上去那么怂!
天下甩开那只执着的手,“倒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