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始终在忍耐和克制,每次有冲动兽化的时候,他脑子里就会不断冒出闻川重伤的模样,眼前就会浮起大片的血红,简直成了他的心理y-in影。
他不敢兽化,不停地自我暗示着,压抑着,但这种冲动的本能却时时刻刻煎熬着他。这就像是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开心也好,难受也好,情绪的本能是无法只凭意志力去压制的。
能克制一天,两天,却不能克制一辈子。
如果后半辈子都要靠转化剂强行抑制这种冲动,那他也总有一天会彻底失控崩溃,到时候可能会变本加厉,做出更加无法挽回的事。
这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令他无时无刻不在恐慌着,害怕着,也因此这些日子他的情绪才反复无常,就像某个零件彻底损毁的机器,尝试着自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