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么……”
“难得出来一次,我不想听到这个话题。”
……
“哈啊…不……”
“小优,我好想你。”
“米迦,你做什么……”
“这个刺青,我也有。”
“我一直在找你。”
……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优一郎脑海中闪过,那些记忆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同时,他体内非人的部分也在肆虐侵蚀着他。他松开掐住他的手,意识稍有恢复,头部却无法控制的胀痛,他眼里泛起朦胧的水雾,迷茫的捂着头,最后晕倒在米迦尔怀中。
自那以后,米迦尔便带着优一郎冲出了实验室,而柊家侍卫看到肤色与常人不同的优一郎更是不敢接近,虽然他的皮肤没有腐烂,但毒素却以飞猛的速度扩张着。柊暮人没有拦截,不知用何居心,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造反者。
费里德那边大有收获,他在研究所找到了化解病毒的药剂,他知道,柊家的实验还不算完善,如果将所有药剂全部偷走,柊家一定咽不下这口恶气,还会与他的门派拼个你死我活。为了让柊家的实验更加稳定,他只拿走了三支paranoid。
组织的队员和拉库斯二人各有负伤,米迦尔的伤势最为严重,幸好匕首没有伤及心脏,但在那样的情形下也十分危险。百夜茜已经为米迦尔包扎好伤口,原本他应该好好休息,却留守在优一郎床边,寸步不离。
费里德给优一郎注s,he药剂后,为他处理浑身的伤痕,他的肤色也有了好转。可怕的浅蓝色皮肤慢慢恢复成正常人的小麦色,米迦尔的手掌盖着少年的手,脸上的神情愈发黯然,内心烦闷的只想快点让对方好起来,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只失去挚爱的小猫,独自悲哀。
这种烦躁且在意的感觉,只有在面对优一郎时才会有。
艰难地睁开眼,优一郎看了看天花板,第一次深刻感觉到,活着是这么重要。
“小优,留在我身边吧。”见优一郎苏醒,米迦尔说出了心里压抑许久的话,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对优一郎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恋人的这份心情,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时,就已经站在对方身前,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优一郎愣了一下,道:“好。”
他和米迦尔四目相对,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显得很无力。米迦尔知道他累了,索性叫他睡下,他们的双手从头就没有分开过,优一郎似乎喜欢米迦尔守着自己入眠,而米迦尔也不介意这样。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相依为命,无论是幼时的竹马兄弟,还是长大成人的挚爱伴侣,他们彼此已经相认,这种羁绊只会越缠越紧,到最后谁也离不开谁。
米迦尔算是一夜未眠,天空中浮现出第一朵鱼肚白,优一郎便索性起了床,可到厨房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比他还要早。
一个身穿白色兔子玩偶服的人正在准备早餐,优一郎拉开餐桌的椅子,兔子先生递给了他一杯牛奶。
“谢、谢谢。”优一郎受宠若惊的接过,那人突然地靠近使他感到莫名的紧张。
牛奶刚喝完,那身穿玩偶服的人又端来一份三明治和白粥,随后坐在优一郎身边,目光紧盯着他。优一郎对于今天遇到的新鲜事件有些郁闷,他不明状况的看着这位兔子先生,有些尴尬的吃着早餐。
优一郎忽然发现米迦尔也有童心的时候,扮成兔子逗他开心,这个办法也只有米迦尔想得到。他被米迦尔盯着好一会儿了,就算优一郎再有胆识,也会张皇失措。现在的他,哪还有曾经和米迦尔打架的气魄。
“兔子先生?你……”优一郎话未说完,那人已经抱住了自己。
他怔了怔,这样的怀抱他再熟悉不过,一个什么都不需要表达的拥抱,不正是米迦尔吗。
“别动,让我抱会。”优一郎的手误碰在他胸口,服装下的人儿传来一声低低地闷哼,却还是忍了下来。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触动人心,优一郎停下动作,坐在对方的大腿上,摘下少年的兔子头,见到了头盔下的淡金发少年。
“米迦……”他将头盔放在桌上,看着身穿玩偶服的金发少年,优一郎的脸颊顿时多了几分红晕。他的目光扫到对方脖颈间的淤青,心里五味杂陈,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丧尸,米迦尔还是拼命救他,优一郎体内的病毒貌似被什么抑制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了。
时间进入昼夜,二人在别墅的后院散步,虽说雨停了,可草木还很潮s-hi。后院的地形很宽广,蓝色的勿忘我一片一片的,每片是圆形的,花瓣里是黄色的花蕊,朵朵间相互簇拥着,透漏出沉醉的芳香。
一望无际的勿忘我花海给人一种舒畅的心情,优一郎的手指捉着飘飞的流絮,咯咯的笑声飘散回荡在晚风里,而米迦尔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流露笑意。
这一晚,他和他在这花海中,一直走一直走,两个人都好似不知疲累一般,他们走的很慢,一路上没有说几句话,这岁月清浅的时光,显得弥足珍贵。
“米迦,我真的好高兴。”他止住步伐,拉起米迦尔的手一起同行,他有很多话想向对方倾诉,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以为会死,说了过分的话,对不起……”
“不要道歉。”米迦尔伸手快速堵上他的嘴,身体贴近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