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家务倒成了一把好手,为娘真是为你惋惜!」
灵缇黛眉微蹙,说道:「什么叫心怀天下?我只知道,天道自有循环,每个
人只需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好。外面之事自有男人们操心,我觉得,女孩子就该
做好夫君的贤内助,把家务操持好,足矣!」
朱凤吟叹道:「不可否认,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不过我很是奇怪,缇儿成
日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谁教给你这些道理的?」
灵缇默然半晌道:「不用人教,也许我是局外人,所以旁观者清。」
朱凤吟道:「在你眼中,为娘也是局内人咯?」
灵缇默然。
朱凤吟又道:「以我看,是因为你在渑池受到小千的影响太深。」
灵缇嘴角微微上翘,绽放出绝世美丽的微笑!朱凤吟也看得一呆,不禁叹道:
「为娘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自内心的微笑,也从未想到,缇儿的微笑竟如
此美丽动人!」
灵缇手握栓在小四轮车前扶手上的那根绳,美丽的大眼睛盯注在空荡荡的
车座上,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浓,也越来越温柔……
朱凤吟有种被无视的感觉,却不甘心就此离去,忍不住又说道:「我来是想
告诉你,根据为娘在宫中的内线消息,种种迹象表明,罗刹门可能要有麻烦了。」
灵缇大吃一惊,急道:「我得赶快去通知千……萧公子去!」
朱凤吟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你这么急干嘛?何况为娘早跟你说过,
我们和罗刹门对立多年、势同水火,你动找上门去,何异于自投罗网?为今之
计,你不妨到东宫多走动走动,看看你舅舅有无大的动静。若要对付罗刹门,肯
定是由他持。」
灵缇道:「母亲连女儿也要利用了,让我做密探?」
朱凤吟似笑非笑地道:「我也就这么一说,去不去在你。」
灵缇道:「我也没说不去。不过,最近您和舅舅之间有些不睦,机密之事恐
怕也要避开我了。」柳眉微蹙,盯着小四轮车,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朱凤吟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多余,只好轻轻走了出去。母女俩关系很奇怪,也
很微妙,而且不是一般的奇怪!
不一会儿,朱若文又走了进来,见灵缇如此神态,和那辆小四轮车,她很是
了解灵缇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然而,对这些儿女私情,她也无能为力。她奶大
的孩子中,灵缇就象她的小棉袄,最是让她窝心。见到灵缇,她心情也舒缓许多。
灵缇抬头,见她脸上泪痕隐隐、面带戚容,不禁关切地道:「乳娘,谁惹您
伤心啦?」
朱若文心中一阵刺痛,强忍珠泪,半晌之后,待心情平静一些,才摇了摇头,
柔声说道:「还不是为那个孽子!算了,不提也罢~缇儿,小奇来了,说想来看
看你,要见见他么?」
灵缇皱眉道:「是么?这么多年不见,他远道而来,原该见见的,可我最近
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真是对不住您!」
朱若文叹道:「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其实我也觉得,你最好不要见他,免得
他存有非分之想。」
灵缇皱眉道:「您在说什么呀?我心里正乱糟糟的,您还来添乱!」
朱若文道:「是否娘娘已经告诉你,罗刹门最近可能会有麻烦,你是在为此
事烦心吧?」
灵缇一把拉住她的手,急道:「您既然知道,就快带我去找他呀!求求您啦!」
朱若文眼中满是理解和关怀,摊了摊手说道:「那你告诉我,到哪儿去找啊?」
灵缇一怔,随即说道:「去济南府周家大院啊!罗刹门若遭难,他一定会有
危险,我得尽快去找他,带他离开!」
朱若文神秘地道:「缇儿不用找他,要不了多久,或许就是明儿一大早,缇
儿即可见到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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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同一时间,千儿、晓虹和绿绒一行乘巨雕向西飞行,飞临渑池附近上
空,千儿忽然心有所感,招呼大家在城北一处荒郊野岭之上,一大片密林之中降
落下来。
他对赛西亭、查莉香夫妇和艾尔莎说道:「你们带着大家原地休息,我和晓
虹、绿绒有事进城一趟。」
艾尔莎不放心:「我也一起去,遇上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语气非常坚
决。
千儿只好同意。
四人施展轻功一路向南,掠向渑池城内。眼见前方路上出现行人,已不便施
展轻功,艾尔莎便租了一辆马车,四人驱车一路向南,来到城北那座荒凉的破庙
之前。
千儿在大门外流连片刻,这儿正是他和北风心有灵犀一点通之处。随后大步
跨入大门,绕过神龛、跨过穿堂小门进入后殿。
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这儿已显得更加荒凉破败,一如他此刻萧落寞的心
境。
他信步走入那间南厢房之中,小雨和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曾在里面住过。
他心里很明白,小雨祖孙俩绝非真正的乞丐,不可能还留在这儿,可他还是忍不
住要来看看,似想缅怀什么?
随后,他踏入东南角自己曾住过十八天的那间厢房。
十八天?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人的记忆中,留下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