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北风,最近她对千儿情感升温的速度,一点不亚于夫人,夫人眼下
已心愿得偿,和爱郎享尽轻怜蜜爱的销魂滋味。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北风
却只能强压心中火一般热情、魂牵梦绕的爱恋,默默地陪在二人身边,不时地瞧
着情郎和自己无比崇敬的夫人情投意的模样,心情之落寞,可想而知!若是换
作其他女子,早已饱以老拳!
她活像一只吹足了气的气球,满腹的怨气需要发泄,一点就爆。一旦发现其
他女孩和千儿接近,她便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想发作。
这边厢北风是松弛下来了,晓虹的sū_xiōng却又剧烈地起伏不已,正应了此起彼
伏这句成语。原来,晓虹拥有北风所没有的度量,却没有北风所拥有的酒量。起
初她是有意相让,故意灌了不少老酒,待她喝得脸红心跳、头晕眼花之后,脑子
不听使唤,无法再行云流水一般地对出上下联。她突然发觉,自己即便不想再输,
已不可得,胜负之机已然向北风倾斜
在酒令第二轮,北风灌下两壶,晓虹也被灌下两壶。这时她已有些抗不住。
进入第三轮,北风乘胜追击,在她灌下两壶之后,晓虹已喝光三壶。从此进入恶
性循环,晓虹越到后面喝得越多……
千儿倒是很想替晓虹喝酒,可酒桌上没他什么事儿,北风把全部火力对准了
晓虹,飞霜和彩虹也跟在老大屁股后面使坏。轮到他时,甩给他的上联尽是简单
得不能再简单那种,想故意答错,偏偏身边小津老是帮他对出下联,一点也不体
谅老姊的难处!晓虹舌头都直了,那能想出复杂的上联来难为他?
代晓虹喝酒?北风不马上发飙才怪,千儿更加不敢。于是乎,酒令几乎成了
北风和晓虹的单打独斗,晓虹惨败。
第四轮很快结束,晓虹已醉眼朦胧,看着她那付酩酊大醉的惨状,北风心中
有种恶毒的快意,暗自得意:「哼!跟姊姊我斗,你还嫩点儿!」不知何时,北
风从夫人身上学到一种以施虐获取快感的坏习惯!
又是一大杯下去,见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桌上,北风隐隐有些不忍。晓虹又输,
见她举杯都已困难,北风怜悯之心大起,忙上前抢晓虹手中酒杯,劝道:「晓虹
妹子,你醉了,别喝了!」
晓虹紧紧抓住酒杯,挣脱北风的手,大着舌头,醉眼乜斜地道:「我没醉!
还……还能喝……喝了这杯……我们继续……」可她端着酒杯的纤纤玉手抖得厉
害,『哐当』一声,酒杯跌落。
北风不由分说,一把将晓虹扶起,说道:「今晚喝得差不多了,姊姊扶你回
栖凤楼休息。」说完抱着她就走。
这两个闹得最凶的走了,千儿和飞霜等人还玩个什么劲?慕容紫烟和烟霞仙
子正斗得起性,见二人离开,抬眼一看,查莉香和赛西亭那一桌还好,李嬷嬷那
一大桌上,恒山派十个人已趴下四双,正被丫鬟仆妇们扶回各自房间醒酒,仅剩
两位还在困兽犹斗,和夜天阴诸女斗酒。
烟霞仙子不由失笑:「这帮自命不凡的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呵呵!夫人,
今晚大家已喝得尽兴,再喝下去,剩下两位也得躺下,就散了吧?」
慕容紫烟笑道:「就依姊姊,我可也是好久没喝酒了,今晚真是喝得畅快。
姊姊若有兴,咱俩回到秋水轩接着喝,来个一醉方休、躺倒就睡如何?」
烟霞仙子扑哧笑道:「我看算了吧,夫人保养这么好,活像二十余岁娇滴滴
的大美人,若是喝得烂醉如泥,有人可不会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常言道『姊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们姊妹高兴,他
不喜欢又咋地?」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已变得如此看得开?那就把你的宝贝让给姊姊如
何?咯咯……」
慕容紫烟狠狠扭了一下烟霞仙子腰肢,佯嗔道:「两年多不见,姊姊还是这
么骚,连我的男人都敢抢?活得不耐烦啦!」
大家相互道过晚安,纷纷各自回房歇息。慕容紫烟等人回到后院,先直奔栖
凤楼。晓虹在自己楼上睡得象头死猪,北风已回去,留下丫鬟陪着晓虹。烟霞仙
子替女儿把了把脉,倒是并无大碍,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慕容紫烟不由叹道:「北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争强好胜,唉!害晓虹
受委屈了。」
烟霞仙子道:「还不是跟你一个样,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夫
人,我们也回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二人身后,一直牵着小津的那位中年妇人,闻言对小津说道:「掌门人有事
要走了,快跟妈妈说再见。」
小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使劲儿摇,显得很不乐意。烟霞仙子抱着小津亲了几
下,柔声安慰道:「小津乖!今晚妈妈和夫人有私事要聊,你就跟李姨睡。平时
你跟着李姨不也挺好吗?」小津这才把手松开。
这位妇人名叫李淑贞,恒山派左护法。她身边另一位妇人名叫张露,是右护
法。二人今年均为四十岁,长居恒山这等灵气充沛之地,到颇能养颜,看起来也
就三十多岁光景。
安顿好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