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张口说这样的话,可见顾莞宁是真正正正地得了元佑帝的青睐。
就像太孙一样,在元佑帝的心中稳若泰山,无人能取代。
太子妃一脸震惊,头脑一片混沌。
顾莞宁说话这般放肆,她一直担心顾莞宁会触怒元佑帝。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元佑帝不但没发怒,反而这般高兴?!
太子的震撼,丝毫不弱于太子妃。
耳听十遍百遍,也不如此时亲眼看见。
原来,元佑帝是真的这般青睐顾莞宁!
不是因为太孙,而是因为顾莞宁的骄傲锐气入了元佑帝的眼。看来,以后顾莞宁言语放肆,也不得不隐忍一二了。
太孙清朗含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皇祖父说的是。孙儿能娶到阿宁,是孙儿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着,深深地看了身侧的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自是能听懂他话语中的深意,冲太孙抿唇,两人对视一笑。
……众人齐齐被闪得头晕目眩。
王皇后半开玩笑地说道:“皇上既是答应了要赏顾氏墨宝,不如臣妾现在就命人准备笔墨。再这么下去,臣妾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要脸红了。”
元佑帝莞尔一笑,瞄了甜甜蜜蜜的新婚小夫妻一眼。
新婚燕尔,耳鬓厮磨,恩爱些也是难免的。
……
很快,便有内侍捧了上好的笔墨纸砚来。
元佑帝提起笔,蘸饱墨汁,然后迅速落笔。
如游龙一般,笔迹苍劲有力,一气呵成。
定睛一看,却见雪白的纸上,写着六个大字:巾帼不让须眉!
顾莞宁之前这么说,其实是因为知道元佑帝的喜好,故意投其所好。此时亲眼目睹元佑帝的笔墨,忍不住动容:“皇祖父好笔墨!”
元佑帝眼中闪过一丝自得,故作淡然地说道:“年轻时候常练书法,还有几分样子。现在老了,握笔也没了力气,笔力是远不如前了。”
太孙笑着接过话茬:“皇祖父未免太过自谦。这样的笔力,就是孙儿也远远不及。”
元佑帝笑着瞄了太孙一眼:“今儿个变着法的哄朕高兴,莫非是有求于朕?”
太孙坦然应道:“孙儿是感激皇祖父为孙儿做主,让孙儿娶到了阿宁。否则,孙儿一定会抱憾终身。”
“当时朕要赐婚,你还坚决不肯点头。原来你之前说的那么豁达,都是骗朕的。”元佑帝半开玩笑地打趣:“幸好朕没有顺水推舟,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好好地站在这儿了。”
太孙适时地露出一个略显羞涩腼腆的笑容:“孙儿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皇祖父。”
拍马屁的最高境界,是恰到好处,是让人觉得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
很显然,太孙是个中高手。
元佑帝被拍的龙心大悦,笑着说道:“朕再多准你两日假期,五天后再进宫来读书。”
太孙j-i,ng神一振:“皇祖父这般心疼孙儿,孙儿真是感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元佑帝呵呵一笑,吩咐一旁的李公公道:“将朕这副字拿去装裱,然后送到梧桐居。”
李公公忙笑着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捧好退了出去。
……
元佑帝兴致颇佳,张口道:“皇后,阿诩身体好了,朕又多了一个孙媳,今日双喜临门。命御膳房准备几席酒宴,将孙贤妃她们几个叫来,人多也热闹些。”
王皇后笑道:“此事哪里用皇上亲口吩咐,臣妾早已吩咐御膳房准备了。”
元佑帝赞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皇后最知道朕的心意。”
老夫老妻,偶尔也r_ou_麻一把。
王皇后心中受用,口中却道:“这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皇上不嫌弃臣妾自作主张,臣妾已经十分庆幸了。”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先有儿子儿媳新婚恩爱,晃得人眼晕。后有年过半百的公婆当众调笑……她这个不得丈夫欢心的太子妃,夹在中间好尴尬,心好累。
王皇后想起什么似的,试探着问道:“窦淑妃也有些日子没出寝宫了。不如今日让她一并过来吧!”
窦淑妃触怒元佑帝,无颜出来见人,一直在寝宫里装病。
王皇后心知肚明,只是未曾说穿罢了。
现在太孙的病好了,元佑帝心里的怒气也散了大半,笑着说道:“这些小事,皇后做主就是了。”
这就是应允窦淑妃解除禁足令的意思了。
王皇后心领神会,转头吩咐了一声,立刻有宫女退了出去。
太孙眸光微闪,微笑着说道:“皇祖父,孙儿也有些日子没见几位堂弟了。不如将他们几个也一起叫过来,让他们认一认堂嫂。”
顾莞宁:“……”
某人的小心眼和爱吃醋的毛病又发作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惊疑(一)
不知道元佑帝是否窥破了太孙的心思,总之,面上并未流露。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下了:“也好,将阿启也一并叫过来,人多也热闹些。”
元佑帝一声令下,很快,便有内侍去上书房传了口谕。
在上书房里读书的,除了几位皇孙之外,还有几位皇孙伴读。
往日众人暗中较劲,面上却是一派兄友弟恭,上书房里的气氛也算和睦。
自从齐王世子在椒房殿上演了一出“兄弟相争”的好戏之后,皇孙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复杂微妙起来。
后来,韩王世子魏王世子和齐王世子打了一架,各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