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顶往下将伊尔迷打量了个仔仔细细,见到大哥勒骨间夸张地裂开的一条口子,糜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或天使或恶魔狠狠地捏紧了。糜稽紧皱起眉,麻利地起身从伊尔迷房内放置的医疗箱里取出消毒和缝合的医疗工具,走回伊尔迷身旁复杂地俯视仍跪坐在地板上光/裸着的大哥,良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样跪坐下来给他处理伤口。
伊尔迷贪恋一般地直直注视着糜稽已经张开不少却依旧削瘦的脸庞,似乎怕眼神离开一刻,糜稽又会像钻进了魔术师的帽子,boom地一声化作一缕烟然后消失不见了。
所幸的是糜稽并没有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男巫之类的,不能再次一下子消失掉了。少年只是紧皱着眉头,认真地为自己将伤口缝合好。伊尔迷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受的这个伤实在太值得了。
在糜稽为自己缝合伤口的期间,伊尔迷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他。他打量过糜稽低垂的眼角,眼角下竖着排有两颗的泪痣,泪痣下因太过削瘦而微微凹陷的脸颊,和平日里不笑时微微上扬的嘴角——糜稽本身就是个爱笑的人。他的笑时常都能响在大家的耳边,无论是遇到有趣的事物时,又或是尴尬的想逃避什么的时候。
总盯着糜稽s-hi润的微微发亮的嘴唇,伊尔迷也不禁伸出舌,滑过自己明明方才才打的火热现在却奇妙地干涩的嘴唇。沉浸在缝合伤口作业中的糜稽也用余光看到了伊尔迷的动作,不禁脸上如火烧,连耳根都要烫得冒出烟来了。
在一旁当的半天高瓦特电灯泡的贾昆终于受不了继续被当成空气,一边对这对乱l,u,n乱的这么正大光明的兄弟俩大翻白眼,一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到一瓶久违的伏特加后开始自顾自地坐到一旁享受起来。
糜稽还没来得及分析明白伊尔迷突如其来的这个吻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只知道自己并不反感伊尔迷的亲吻,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这让糜稽感到很是困惑,难道许久不见人了,即使亲吻的对象不是漂亮姑娘也会有感觉的吗?自己生理上有那么压抑吗?
默默思索自己半月一次的悄悄mī_mī的自/慰大概还是不够,糜稽在心底也做好了打算。他决定随后出门,随便找个男人强吻他试试看,测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欲求不满到这个地步了。如果对着一个之前完全不会有感觉的人也会产生那种feel,那就去夜店逛几天解决一下吧。情/欲的不可压抑他已经充分于在晶体世界时所见识到的发/情时期的母河马的战斗力上体会到了。
如果伊尔迷知道糜稽看似淡定的表情下竟旋转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的话,恐怕早就强迫x_i,ng地将糜稽关进小黑屋里,由自己先上了他再好好调/教了。不过伊尔迷并不具备读取他人内心的能力,所以这时的他只沉浸在弟弟回到自己身边的幸福感里,面部表情的脸也难得的变得柔和许多。
缝好伤口后糜稽抬眼看了伊尔迷一眼,又迅速移开了。他还对刚刚那个吻耿耿于怀呢!故意出生清清嗓子,才说出了久违的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大哥,额,我……去换个衣服。”
好不容易才重得糜稽回归自己的伊尔迷哪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边在腰间系上一条浴巾,一边目不转睛地歪歪头,
“在这换,不行吗?”
糜稽皱起俊脸,
“也不是不行啦……”
伊尔迷当机立断地表示,
“嗯。”——那就在这换。
“可是我的衣服都在我房间里呢。”
“那些衣服你还穿的了吗?”
经伊尔迷一提糜稽才一愣,发觉现世已经过了近四年,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子时候的衣服现在肯定已经不合适了。这么想着的糜稽更加郁闷了,他还有好多新衣服就挂在衣柜里还没来得急穿出去呢。
看着弟弟虽然冷静成熟了不少,但遇上关于衣服的不开心的事那小嘴还是立马撅出来了的模样,伊尔迷闷声轻笑。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怀念糜稽任x_i,ng与自由。见糜稽连连向自己打量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伊尔迷很上道地主动邀请糜稽穿自己的衣服。
年近十八的少年——此时该称为青年了——虽然个头拔高了不少,但与伊尔迷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的,但在这里与糜稽身形最相似的也就只有伊尔迷了。如果要糜稽去向席巴借一套衣服穿,那他宁愿再多套着这身原始人装多溜达一阵。
考虑到伊尔迷狄补槭舻搅似孀耙旆一类,糜稽斟酌再三,决定还是借他一套西服穿穿,这看起来是伊尔迷最接近普通人的服饰了。但糜稽没有考虑到,通常揍敌客的西装都是为了在一些大型场面上利用的而选取了价值昂贵的材料与设计,实在不适合日常穿着。所以当他穿着一身黑底灰色竖条纹的绅士三件套,脚踏高级皮鞋出来时,伊尔迷和贾昆双双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出现在眼前的青年才俊小少爷竟是女装癖末期的糜稽。
糜稽倒是安之若素。虽然没能穿上自己最喜欢的女装,但是非常时期非常对策,况且对于美学有自己的一份见解的糜稽认为自己剪了个短发,身形也不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