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赢很敏感的发现顾熙月正在笑他,很淡定的转过头,拿起筷子端起碗,若无其事的开始喝粥吃咸菜。
那措趁赤赢不备,凑到顾熙月旁边,哀怨的问道:“嫂子,你昨晚是不是让赤赢欲.求不满了?”
原本顾熙月觉得今天的那措还挺乖的,加上昨天误会他了,心中内疚不已,想着今天一定别让他再受委屈了。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她刚喝进去的一口糠粥顿时就喷了出去!
那措发现自己惹祸了,立即退了很远,还极其不怕死的抱怨:“我敢打赌,他肯定是欲.求不满,要不然也不至于大早上天还没亮就拉着我去练武!嫂子,你可要知道,跟赤赢练武,哪里叫什么练武,完全是单方面被殴打!”
“还想练练吗?”赤赢一句话甩过来,那措觉得凉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于是急忙摇头,便是自己不想了,真的一点都不想了。
欲.求不满?
顾熙月想明白这词时,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捧着粥碗,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埋了进去。虽然还未曾经历过人事,但她可是在陪嫁之前看过小册子的人啊,赤赢,他……那样一个云淡风轻、宠辱不惊人,他也会吗?
越想,脸越热,顾熙月觉得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尤其是没脸见赤赢了。
这顿早饭,最后在赤赢的强势压迫下,吃的很安静。
收拾好东西,备好干粮,赤赢牵着四蹄等在了客栈门口。那措昨天正好也卖完了货,办完了事,跟着他们一起回村子。
顾熙月的包袱更简单,除了换洗的衣裳,什么也没有,轻装上路。
那措是带了马车的。说是马车,其实只是一匹马,后面拴了个车架子,上面铺了木板,箱子和货物捆在上头,简陋至极。那措热心的在车板上铺了一层垫子,邀请顾熙月坐在马车上。
顾熙月犹豫了一下,去看赤赢,想要征求他的意见。赤赢点点头,翻身一跃,坐到了四蹄背上,道:“你坐马车吧,我们今晚要连夜赶路,四蹄的背太颠簸,马车能舒服些。”
顾熙月乖巧的听话,把手里的小包放在马车上,自己爬了上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稳。
那措坐在马车前面,拿着马鞭驾车,赤赢骑着四蹄,走在马车侧面,刻意保持着与顾熙月很近的位置。
镇子的大道本就铺的不平坦,这简陋的马车行驶一路,车轮子吱呀吱呀的乱响,车板一上一下颠簸个不停,坐在马车上的顾熙月被颠的晃晃悠悠,很快就觉得身子骨像是散了架子似的。
不过,赤赢说的对,这路对马车来说不好走,对马匹来说也不好走,尤其是对于不习惯于骑马的顾熙月,还是坐在马车上比较舒服。
顾熙月被颠簸的累了,靠着马车上的箱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见那措和赤赢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那措大嗓门子,嚷嚷着:“赤赢,朗吉好像是镇上的商号了,你没起看看。”
赤赢对聊天兴趣不大,敷衍答:“这次没有。”
那措了然:“哦,也是,我前几天听说朗吉好像又出去走帮了,说是这次去的地方挺远的,过一阵子才能回来,这几天应该不在票号才对。你去了,也见不着他。”
“嗯。”
赤赢越来越敷衍,连神经大条的那措都发现了,犹犹豫豫的问:“赤赢,你……两年前,是不是你家出了什么事啊?所以你才头也不回,一言不发的就跑了?”
赤赢嗤笑了一声,反问:“头也不回,一言不发?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突然的就离开峡谷了?”
“没什么,当时就是想出去看一看,所以就走了。再说,我又没有不告而别,阿妈大哥他们都知道,还是他们把我送到村口的呢。”
“赤赢,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你上头有哥哥,凡事都有人顶着,就算天塌了也不用怕。我就不行了,我是家里的老大,我不卖力干活,想法子多赚点钱,我底下那几个小的,就都得饿肚子。”那措一脸艳羡的模样:“不过这回好了,你回来了,有发财的路子,记得带着点兄弟我,你也知道,我家那几个小子年纪都太小了,顶不了事,我阿爸阿妈年纪又大了,再加上我还要讨媳妇儿,一想就头疼。真是应了那句,半分钱难倒英雄汉。”
“放心吧,有发财的路子,肯定带着你。”赤赢给了一句承诺后,就沉默的骑在四蹄的背上,不再言语。
顾熙月已经醒了,只是靠在箱子上没睁眼睛,安静的听着两个人讲话。话里透出来的信息很少,顾熙月推测,赤赢上头应该有哥哥,看样子可能不止一个哥哥。她还发现,似乎离峡谷越近,赤赢就越沉默,话越来越少,导致后来那措也不说话了,就一直甩着鞭子赶马车。
顾熙月渴了,掏出小包袱中的水囊,一抬头,对上了赤赢的眼睛。她嫣然一笑,朝他挥了挥手中的水囊,问他:“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些?”
赤赢摇了摇头,拍了拍四蹄身上躲着的布袋子旁,说:“我这有,你喝吧,一会儿到了午时,你就自己吃点干窝窝头,我们中途就不停车了。”
那措在那边接道:“赤赢,不然我们就停一停吧,嫂子第一次进峡谷,路会越来越不好走,一直坐在马车上,会颠死她的。”随即语气一转,委屈可怜的对顾熙月道:“嫂子,我驾车也很辛苦的,你不能只问赤赢渴不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