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和事……这几个字说的纪宁听着舒坦。
翠荷脸上也浮出一抹喜色,哼,还妄想攀上高枝勾搭她家大人,也不打听打听她家大人和她夫人的感情有多好。
“是,奴婢这就去回复。”
翠荷拉上帘子,出来朝马车旁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得意和不耐烦道,“我们家大人说了,要和我们家夫人去游玩,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和事给打扰。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我们家大人正在马车里和我们家夫人浓情蜜意着呢,没那个功夫去搭理别人。”
纪宁听见翠荷后面那句话,脸颊一红,赶紧理了理衣衫坐正身子,这小丫头,大庭广众说这些惹人遐想的话,也不怕害臊。
施墨见她离开自己身子,又伸手把她拉回怀中,“难得和娘子一起出去游玩,切勿被一些捕风捉影的事给影响心情。”
纪宁轻轻推了推他,“夫君,搂搂抱抱的被人看见多不雅。”
施墨理了理她脸颊的几缕青丝,手指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不免苦笑,“即将要分别,接下来的日子,为夫怕是要度日如年。”
这句话听的纪宁心口涩涩的,其实她又何尝舍得。
“夫君……跟你商量个事。”
施墨见她吞吞吐吐,柔声道,“你说。”
“那个……那个……之前夫君在我床下找的那些禁/书,是不是真的丢了……呵呵,我只是随口问问,夫君你别生气,也别放在心上。书虽然不是我的,但这人嘛,都有个七情六欲,长夜漫漫的,那什么是吧……”纪宁越说声音越小,自己也甚为尴尬。
施墨好笑又无语,“你也知道长夜漫漫,你可知为夫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以前见他坐怀不乱,纪宁还以为他是真的不近女色。
结果自从那什么后,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日……久见人心啊。
她赶紧把眼睛瞥向别处,装尸体。
“书……为夫没有丢,你是不是想随身带一些去沧州?”
“没有丢?真的?!额……呵呵,我只是随口问问,没那个意思……”
施墨深看她一眼,“为夫还想你要是想带,带几本过去也无妨。”
纪宁立马很狗腿笑道,“夫君英明神武。”
施墨失笑摇头,“不是为夫不让你看,只是怕你看多了伤身。”
“我……才没有看多,不不,我从来没有看过。”
“好好好,你没有看,你只是买来放在床底和枕头下作收藏用的。”
纪宁被他绕晕了,语无伦次,“嗯嗯,人家就是买来收藏的。”
施墨眼底的目光愈发柔和了。
胡闹也好,撒谎也罢,还是生气撒娇无理取闹,甚至明知道她带有目的的接近以及成亲四年都不让他碰她,只要她能高兴,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他就会什么都依着她……
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无药可救。
热闹的大街上,一辆马车淹没在拥挤的人群里。
被翠荷打发的丫鬟往马车方向走过去,拨开帘子看向里头的人影,不忍心道,“小姐,他们还是不肯让小姐见施大人。”
帘子里的女子双瞳剪水,薄粉敷面,穿着一身素白的淡雅纱裙,体态娴静,气质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女子玉白的纤纤素手拿着手帕捂着嘴咳嗽两声,那副柔柔弱弱病娇美人的形象真是我见犹怜,她便是号称京师第一的美人,前内阁宰辅王邈之王大人的孙女王雪菱。
王邈之是天弘年间的重臣,赵祁洛登基后,就开始打压他,正景四年,黯然致仕。
施墨是正景二年进的翰林,当时身为阁老的王邈之对施墨很是器重,还有意把自己孙女王雪菱嫁给施墨,好让两家结为连理,不过当时被施墨给婉拒了。
王雪菱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你是怎么说的?确定施大人在车中吗?”
丫鬟清清不甘心的点了点头,“我就按照小姐的意思说您有要事找施大人,那施府丫鬟起初打发我,我不依不饶,施府丫鬟就说去问她家大人。我在外面听见说话声了,想必应该就是施大人的声音。”
“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