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邺恒利落的收剑,缓缓踏入门槛,同时恭谨向此时面上满是兴奋的百里战成行了个礼,淡淡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百里战成笑道:“只要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百里扶苏望着百里战成那丑陋的嘴脸,忍不住“啧啧”两声,而后一脸好笑的望着百里邺恒,云淡风轻道:“百里邺恒,你还真是没有骨气啊。你明明知道这老家伙每日里巴不得你犯错,好把你从太子之位上赶下来,然后让他的宝贝儿子百里晔轩登上太子之位,你却竟然要保护他?”
百里战成听了百里扶苏的话,面上闪过一抹震怒,他有些惊慌的望着百里邺恒,生怕其受到这些话的影响,遂忙表明真心道:“百里扶苏!你休要胡说!朕若真的想将邺恒从太子之位贬下去,又怎么会等这么久?哼,我看你是怕了邺恒,才想着挑拨离间吧?”
说至此,他顿了顿,又瞟了一眼神色浅淡的百里邺恒,舔了舔嘴唇道:“邺恒,你莫要听他胡说!你这么多年来老成持重,又有文韬武略,为我大华国立下赫赫战功,在父皇眼中,你是最合适的,也是唯一的太子!”
这百里战成,为了此时自己的性命,还真是没脸没皮没节操了。只是,百里邺恒之所以过来,可不是来听他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的,而且他这般聒噪,搞得百里邺恒想揍人,遂其依旧是神色淡淡,恍若未闻。
只是此时若他不说些感激的话,百里战成自然会认为他是对自己不满。
还好有百里扶苏在,这个决定今日雪耻报仇的男子,在听到百里战成的话后,再次仰天大笑,而后指着百里战成,怒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若你真的这么以为,也就不会在我假死之时,第一个便怀疑我皇兄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怀疑他?因为你怕他知道你有心不让他当太子,怕他因此而对自己的兄弟动手,可是你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否则,你一定早就将他给斩杀了!到时候,他一死,再没有人阻止你扶正你那宝贝儿子了!”
百里战成一张脸涨的通红,眉头也忍不住直跳,他怒拍桌子,冷喝道:“你放屁!”
“呵呵,怎么?恼羞成怒了?”百里扶苏好笑的望着百里战成,晃晃悠悠道:“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只软禁了我皇兄,却连问都没有问过我三弟呢?还有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偷偷派人刺杀皇兄,可惜屡次都没有成功!”说至此,他抖了抖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转身望着百里邺恒,邪邪笑道:“对了皇兄,皇嫂有没有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说是我们的父皇准备在你出征在外时,学我假死,然后将皇位传给三皇兄啊?”
百里战成此时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完全没有想到,对于他做的那些不能为人知的龌龊的事情,百里扶苏竟然都知道。而且听他的意思,怀墨染也知道?这样一想,百里战成便觉得周身冷汗直冒,他有些紧张的望着百里邺恒,发现后者的脸色并没与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看,而是依旧十分淡然。
只是,谁能确定此时的百里邺恒,不是有要杀人的念头呢?想至此,百里战成便努力的想要转移话题,他跳起来冷声质问道:“你休要胡说!我与邺恒父子情深,又待墨染如亲生女儿,我怎会做出这等事?倒是你,原来是你将墨染带走了,并送给了南疆那个丧心病狂的鲜于荣时!你好大的胆子,好狠的心哪!”
百里邺恒的脸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毕竟,此时他听到了怀墨染的名字,他知道百里战成是想激怒他,想让他杀掉百里扶苏这伤害怀墨染的罪魁祸首,只可惜,他想错了,因为此时百里邺恒眼底燃烧的怒火,是因为他竟然这般侮辱怀墨染。
什么叫送给丧心病狂的鲜于荣时?他的意思是,鲜于荣时有对怀墨染怎么样么?
百里战成欣喜的望着此时面色愠怒的百里邺恒,继续煽风点火道:“若不是墨染足够聪明机智,大难不死,并顺利逃出军营,邺恒,也许你就见不到她了!”
百里扶苏哈哈大笑道:“是啊,不仅他见不到怀墨染,他也见不到你了!”
百里战成目光淬了毒一般瞪着百里扶苏,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半分父子情谊,有的只是对彼此的憎恨和厌恶。如果可以,百里战成一定希望能够立时斩杀他。
“你这个不肖子!竟然为了登上王位,想要与南疆人勾结,并残害我大华国百姓,且三番五次散播流言蜚语,置你皇嫂于非议之中,你……你简直无药可救了!”百里战成气呼呼的指着百里扶苏,妄想着能借助这句话,而让百里邺恒彻底的恨上百里扶苏。
显然的是,虽然百里扶苏自认为今夜的百里邺恒不是他的对手,然这样强大的对手站在这儿,他还是会有所顾虑,想至此,他眼眸流转,旋即笑眯眯的望着百里邺恒道:“皇兄,这样吧,看在你对我也算不错的份上,我们联手如何?”
联手?百里战成立时机警起来,自从百里邺恒崭露头角之后,他大概也明白这么多年来,这个小心谨慎的太子一直在韬光养晦,加上百里扶苏都知道了他的心意,想必以百里邺恒的聪明才智,肯定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若百里邺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