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热闹,自然缺不了汤燕卿,他绕着老哥打了个转,嘿嘿一笑:“哥,你憋得脸都红了……内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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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早早走进查理老师的历史教室,淡定地坐下。时间这么早,她来得及正面盯着他走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走进来。却始终都没有那一张脸孔。
她一直端着双肩,总觉肩膀有些放不下。仿佛背上,还一直刺着注视的目光。
可是……那家伙分明没在啊。
直到上课铃敲响,查理老师走进门来,还是并未见那家伙走进来。她终究忍不住转身回眸,瞥向最后排那个空座位。
不是说来么?怎么还是没来?
其实转过头去就后悔了,她在中间的位置,他的则是最后一排,也就是说她这一扭头,半个教室都能看见——果然,目光从那空着的座位上滑过后,就被楚闲浮起的视线截住。
楚闲也在最后一排,与汤燕犀的座位只隔着一个过道。
他向她微笑,温煦又俏皮地眨眼。
安澄尴尬地在桌下掐自己,微微闭了闭眼,也只好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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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也会孤单
隔着过道的顾静嫣瞧见了,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竖起来。安澄看过去上面写着:“跟楚闲眉目传情哦?被我逮到了~y(o)y”
安澄尴尬又无奈,蹙眉摇头,可是面上终究还是有些红。
顾静嫣又写:“别否认了。他从进来坐下就盯着你看,眼珠儿都没错开过~(a▽)”
安澄无奈地摇头,只好也竖起本子写:“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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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堂课安澄又没听懂,像是灌了一脑袋的浆糊。偏下课前查理老师认真提醒:“今天的内容很重要!各位,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这几乎就是在暗示期末考试会涉及到今天的内容了,安澄回头检视自己的笔记——简直惨不忍睹。她捂住头,心下无声哀嚎。
旁边顾静嫣也在哀嚎:“……完了,y也错过了今天的课,怎么办?”
黛尔连忙安慰:“没事啦。y是病假,老师一定会照顾的。”
顾静嫣一瞪眼:“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他岂是愿意受人照顾的?”
安澄扭头,目光越过空座位,掠向楚闲的方向。
楚闲也正好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并未离去,而是含笑凝视着安澄,等她走过来。
安澄尴尬起身走过来,手指碰了碰汤燕犀的空桌子:“……我、我的意思是,听说他病了。”
楚闲笑了,垂首认真问她:“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安澄登时头皮发麻,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楚闲扬扬下巴:“那算了。我们去表哥店里,看看给鸭纸准备好的笼舍。”
安澄急忙垂首:“今、今天我还有事。”
楚闲沉默不语,安澄叹口气扬起眸子:“可、可不可以借你的笔记,我、我这几天的课没、没太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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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安澄安静地避开众人,上了天台将里的鸟粮都散给那些黑的白的鸟儿。
鸟也认得人脸,尤其是乌鸦,据说能记两年。那家伙说病就病了,都顾不上这群鸟,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这几天便都只能认命来喂它们。这些家伙虽然对她的敌意和防备仍在,但是也许是记得她了,所以这几天没再攻击她。
散完了鸟粮,她在天台上坐下来。腿搭到天台外去,在半空中悠荡。一丝丝风裹着小腿滑过,那种滋味叫做自由。
身畔有还没吃饱的鸟儿,有些不情不愿地飞过来,绕着她高飞低落。裹着风,她轻轻闭上眼睛。虽然斜阳西下,但是晒在肩上,依旧感觉得到暖。
睁开眼,伸手尝试着迎接一只鸟儿的起落。耳畔羽声飒飒,是不期而至的、那么多的陪伴。此时此刻,仿佛不再那么孤单了啊。
下楼的时候忍不住想,那个家伙为什么喜欢独自到天台上来喂鸟?是不是,他也是喜欢上这种被簇拥的陪伴,是不是也曾想要借此来,逃避孤单?
他,也孤单的么?
- - - 题外话 - - -【下周会上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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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找的不是他
日色渐暮,安澄在校园商店复印笔记。爸打过电话来,说晚上有个应酬,要晚回来一点。爸还遗憾地说,可惜燕犀病了,不然有他在还能放心些。
安澄攥着手机轻轻闭了闭眼。
然后轻轻说:“其、其实您不用担心我。我、我自己能行。”
将厚厚的纸张墩齐,她歪头看向窗外,然后毅然走出商店,走向公车站。
却,不是通往自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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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幢古老的宅邸前,她还是停住脚步,只觉有些吸不上气。
薛如可远远瞧见了,立即奔出来:“哎哟,这不是杜医师家的澄小姐么?”薛如可知道她跟汤燕犀同学,便自然地问:“来探我们犀倌儿的吧?”
本是最正常不过的猜测,安澄却尴尬地带,使劲摇头:“不、不是的。我、我是来找汤燕卿。”
“哦?”薛如可也有些意外:“见卿倌儿?”薛如可也觉着这俩小孩儿好像也没啥交集啊。
安澄用力点头:“是,只见他。”
薛如可也不方便多问,便赶紧将安澄给让进来,然后在门房里拨电话通知汤燕卿。
徽派老房子檐下悬着的红灯已盏盏亮起,安澄被这种古老的幽静摄住,不由得转头遥望这一片红灯雾里的紫檀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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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