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小家伙年纪小小的,身材倒是不错,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少肉的地方好像一丝都没有多的,特别是那前面……
一个人头忽然从屋顶的另一端冒了出来,把霜天晓吓得差点从房顶上摔下去:“诶你谁你干什么呢?!”
一张看不太清楚的脸凑近,压低了声音问道:“方才……你都看见什么了?”
“什么看见什么了?你谁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霜天晓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听对方的声音,似乎是个老头,声音沙哑,不像是刻意压低,倒像是本来就坏了的。
“再说了,我看见什么了就得告诉你?”霜天晓难免有些心虚,他方才本想偷偷潜入璇儿的房间,谁料她竟然在洗澡!
可霜天晓同时又有些愤怒。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从对方的身形和声音等来看,对方似乎是个老头。这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竟然敢肖想她的璇儿,简直是大逆不道色胆包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料对方竟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不仅没有因为他不好看的脸色知难而退,反而从房顶的那一头跨坐到了房顶的这一头,直接和霜天晓并坐:“说吧年轻人,不管你看到什么,都和老朽说说,你……是不是去偷看人家洗澡了?”
霜天晓暗骂对方无耻,同时脸上也开始没脸没皮起来,索性眯着眼盯着对方道:“是啊,我是去看人家洗澡了,怎么,你也想看?”
如果他敢回答是,他保证,他一定会将他已经捏好的拳头给准时送到他的门牙处!就是不知道对方的门牙还在不在!
察觉到霜天晓忽然刺猬一样浑身将刺竖了起来,苍术了然一笑,随即转过脸去,看着璇儿所住的院子:“我不想看,我为什么要看?”
霜天晓听对方这话,狐疑地斜了他一眼,随即道:“难道您也是位君子,梁上的?”霜天晓说着,将右手食指举起来往上指了指。
苍术顿时轻笑,一身灰袍在夜色中仿佛许多时光和故事在沉淀。随即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霜天晓:“也?这么说,你就是这位君子,梁上的。”
霜天晓刚想回答,忽然瞥见璇儿屋子里冒出来一个深黑色的身影,顿时神色一凛,紧紧地用视线跟着那人。
但见那人的身量不小,在无月的夜色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隐隐约约从她的走路形态中看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后宫的女人——所哟丶后宫女人,都经过严格的礼仪训练,走路,是最基本的一项。
院子里檐下的风灯一晃,但见对方深黑色的斗篷披肩没脚,身上几乎不动,两手交握放在小腹之前,唯有脚面上的裙摆如小浪般翻滚。这走路的方式很像是璇儿,但霜天晓一眼就认出,这不是璇儿。
几乎没有犹豫,霜天晓再不顾身边的老人,抽身而走,徒留那老人在身后喊着:“诶,我的话还没问完呢,你到底看见什么了?看没看见她背后的胎记?”
然而彼时夜晚无风,老人的话顿时消散在夜空。霜天晓的轻功,世间没有几人能够跟上。
但见那条从璇儿院子里出来的黑色人影一直往西边走,而且走的都是些偏僻的小道,左拐右绕开,不知道是知道身边有人还是本来就是这么故意为了躲人。
霜天晓将自己的脚步放轻再放轻,前头的人却忽然脚步一停!
霜天晓连忙停下脚步,往身后的宫墙一躲,抬眼才发现不知不觉竟跟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所处的地界早已经是天黎后宫的西北角。
“心冷宫”三个大字在灰暗的宫灯下闪着有些骇人的灰光,仿佛一些将死之人的眸光。
霜天晓紧紧地皱着眉头,怎么跟着跟着都到冷宫来了?
霜天晓再看时候,那女人立在原地,仿佛在收声,非常注意周围的动静。
霜天晓竖着耳朵数了一数,在那扇灰败的大门后边,一二三四,有不少于四人正守株待兔着。
前头的女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先是斗篷,扔在了附近的草丛里,露出女子傲人的身形。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简直就是长大后的璇儿翻版。
霜天晓眯了眯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身影。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他还是觉得分外熟悉。
霜天晓随即又暗嘲了自己一顿,这可是黎湛的后宫,他可是成天的来去无阻,哪个女人他没见过?
前头的女人又开始剥自己的外衣!霜天晓顿时瞪大了双眼,这女人这是要干什么?这可是冷宫的门口!
冷宫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与此同时前头的女人飞快地将自己的头发揉乱,一声娇媚的笑顿时从那女人嘴里溢出:“哈哈哈哈,大王,您终于肯来臣妾这里了大王——”
说着,那女子猛地往冷宫的大门扑去,俨然一个疯癫的女子形象。
“哈哈哈,我是王后……”那女人的身形踉踉跄跄。
从宫里走出来一个冷脸的老宫女,威严地被一群宫女团团簇拥住。霜天晓定睛一看,顿时觉得有些冤家路窄,这不是馥太后宫里的年姑姑么,她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冷宫?
更气人的是,他怎么每次进宫都会碰见她?!
那“疯了”的女人猛地朝年姑姑扑过去:“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