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屠染再也不理一脸愤怒的炼秋霜,转身取出新鲜储藏的红豆,重新开始去皮、研磨。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对秦无衣……”
“本尊说让你出去!”屠染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忧郁的蓝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谁若再敢在本尊面前提这件事,别怪本尊不客气!”
炼秋霜细眸微眯,屠染的一身红衣,此刻红得比血还要浓郁,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杀气,让炼秋霜也暗暗心惊。咬咬牙,炼秋霜“哼”得一声,扭身出门,却被屠染喊住。
“慢着!”
“往后谁若要伤害秦无衣,便是同我屠染作对。”
“你别忘了主公对你可有……”
“谁都一样。”
屠染看着地上吃红豆糕吃得正欢的某白,忽然道:“你说,如果这回她知道了我的决定,是不是就不再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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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第一百四十天,再过几天就整五个月了。如果不是真的一天一天在记录,都不相信自己能坚持这么久。冒泡的亲最可爱,统统扑倒哦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调虎离山(二)
微弱的寒气飘动,两人厚的墙后,任广白将手中的扇子拿开,便露出小琴惊魂未定的小脸,双眼瞪得大大的。
“走……走了吗?”小琴的胆子一向是最小的,同任广白来这个诡异的地方,黑漆漆的地道钻了一条又一条,最后还差点被炼秋霜给逮着。
炼秋霜那是什么人呐?她记得头一次见任广白的那个夜晚,炼秋霜吹着能子紫色玉箫,将那些丧尸一一都唤醒,饿虎扑食,打都打不死,若不是秦美人一匕首将那玉箫给削断了,还不知道那些丧尸会杀多少人。
想起那晚尸横遍野的模样,从没见过杀戮的小琴就浑身哆嗦。
也正是因为能子玉箫,炼秋霜估计同她们家美人结了仇了,如果被炼秋霜追到,美人不在身爆凭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实力,肯定是一个死。
最近黎宫死的人太多了,她不想做下一个。
“早走了!”任广白举起羽扇轻轻敲了敲小琴的头,“胆小鬼!”
“你……你才胆小鬼!”小琴猛地眨眼——每次说谎,她都是这样。不过听说炼秋霜走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任广白朝那口硕大的棺材走去,顺手将腰间的酒壶递给小琴:“喝点儿吧,暖暖。”
小琴朝四周溜了溜眼眸,才注意到这儿是个冰室。一个哆嗦,接过任广白的白玉酒壶。酒还是温的。
两丈开外,是一口硕大的乌木棺材,足有半层楼脯停放在一只的莲花台上,严密地盖着棺,
小琴紧紧地抱着任广白递过来的酒壶,看着四处阴森森的摆设,总算是有些安慰。但她才迈开步子,就被任广白制止:“别动!”
小琴眨眨眼。又怎么了?
任广白正朝着那硕大的棺材探手,只是此刻他的手上正戴着极品天蚕丝制成的手套,而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潇洒与玩笑,反而满了严肃与警惕:“这地方四处都是机关,待在原地别动最安全。别看这里空荡荡的,踏错任何一寸土地都可能触动机关,或是染上毒药。”
许是受到任广白的语气影响,小琴睁大眼,将酒壶抱得更紧了些。她偷偷地看了看四周,除了那些微微闪着蓝光的冰面和冰墙,并没看出什么不同。
只是喝了任广白酒壶里的酒,好像没那么冷了。遂乖乖站在原地。
“黎湛,本国师知道你来了,可你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暗处不肯出来,你不替自己感到羞辱么?!”战北冽在水牢中,慢慢地没了耐心,若说这世上他最看不透的人,估计除了黎湛,就没别人了。
能把一场战打得一丝硝烟也无,也是没谁了。本以为回到地宫便会看到尸横遍野——他忘了那是他战北冽的毒辣手段。无论他怎么试探怎么刺激,黎湛就是不出现。
战北冽眯着眼看向苍术,既然黎湛出不来,那只好刺激秦无衣了。毕竟人家还没有真正恢复圣女的记忆,他就不信,现在的秦无衣会有当年一半的冷静。
战北冽起手中的蛇杖猛地扎进苍术的身体,这次,还运了一小成的内力,只听“噗”得一声响,苍术方才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四溅,甚至溅到了战北冽手上。
蛇杖甚至刺到了苍术的骨头。那一刹那,也就是伤口裂得最厉害的时候。
“唔……”苍术狠狠地咬住舌头,痛得立即昏死过去。战北冽眼疾手快,手杖猛地一挥指向盛满了腐蚀溶液的水池,带起一团水雾在蛇杖尾部,不由分说甩浇在苍术头上。
冰冷的溶液让苍术猛地一抖,立即醒来。战北冽再次眼疾手快,猛地一蛇杖打在苍术的天灵盖上,那一声脆骨响,听得墙后的秦无衣牙根直咬。
炼秋霜的狠毒她是见过的,战北冽是炼秋霜的师兄,炼秋霜在战北冽面前可是小巫见大巫。
秦无衣紧紧地皱着眉,神情比任何时候都来得严肃。
就在方才,战北冽的蛇杖扎到苍术骨头的那一刹那,秦无衣的脑子里仿佛被雷电击过一样,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画面,画面中战北冽的蛇杖万分清晰,
那蛇杖同样扎进一个人的身体,那人的身形万分熟悉,可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没了踪影。一股恨意从那段记忆中喷涌而出,穿过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