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只觉一阵腥甜冲入咽喉,眼前一晕,扶着着了雨的栏杆。才要继续攻击,心口只觉方才被黎湛那气劲击中的地方,一阵闷痛!
气息乱,毒药散,原来黎湛的气劲穿过大门,不仅将这毒药还撒在他身上,还击到他身上,让他的气息紊乱——这只会让毒药发作更快,而解药起效更慢。
黎湛!
付修几乎咬牙。然这会儿显然不是和黎湛算账的时候。
看着付修离去的背影,寅生奔出来,嘴角扯开一个笑,也扯开嘴角一个梨涡,甚是可爱。
然片刻之后,他猛地一踢隔壁的门,震得一干人的耳朵都有些痛了。
“懦夫!”寅生朝着那门大喊。
霜天晓索性将门一开,自来熟地揽过寅生的肩膀:“这怎么能算是懦夫呢?寅生我跟你说,付修这家伙那可是浑身都是毒药,这要是被……”
“懦夫!”寅生狠狠地挣开霜天晓的手,兀自回屋睡觉去。
霜天晓看着寅生的背影:“诶,不是,你不也躲开了吗?你不也让黎湛出马了吗?”
然寅生只甩给他一个决然的背影,并未回话。
霜天晓回头:“不是,你们说说,寅生这孩子他的价值判断有问题……”
黎青蛾冲霜天晓做了个鬼脸:“谁让你和一个孩子计较呢?”转身回屋。
荆裳儿走上来拍拍霜天晓的肩膀:“嗯,你的轻功不错。”
荆天羽本想要什么都不说,但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回了头:“记得咱俩的计划!”
秦羽双手交抱从里头出来,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就在霜天晓以为他至少会说些安慰的话的时候,秦羽也只是话到嘴边,算了。拍拍霜天晓的肩膀,算是安慰。
“不是……你们不也都躲在屋里头没出来吗?怎么一个个谴责起我来这么坦然?”霜天晓对着一众以不同方式从他身边碾压,又走向不同方向的几人,心里有些不甘。
这时候任广白摇着象牙扇从房间里出来了,表情颇有些高深莫测:“因为啊……”
“因为什么?!”霜天晓好像急于明白。
“因为……”任广白收了象牙扇,往回退了一步,“因为你狡辩!”
“我……”
“砰!”
霜天晓对着那一脸冷风。好吧,他……他是狡辩来着。但这不也是事实吗?
转身要走,任广白的声音从门里传出:
“……”
*
“昨天你跟他说了什么?连夜走的?”第二日早膳的时候,众人都不见霜天晓了。
秦羽笑问任广白。
“做错了事情却不敢承认,你说璇儿会接受你吗?”任广白摇着羽扇,一脸狡黠。
黎青蛾这会儿才进饭厅,听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任广白对秦羽说的,顿时有些警惕:“璇儿是谁?”
秦羽本来有心思要打听的,这会儿黎青蛾来了,反而没了兴致。
黎青蛾看看任广白,又看看秦羽,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再问下去。
南轩王宫,雨后的晴空将巍峨的高楼洗出一种别样的晴朗。各国使臣来贺,递了帖子便别恭敬地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