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见任何人,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南平长公主也有些黯然,“前儿我就被阻在门外,今儿恐怕更难面圣了。”
这样的态度在谢璇意料之中,她郑重取出那枚红豆来,恭敬的托在掌心,“长公主请看这个,是靖宁侯府的韩玠自诏狱中托人带出来的。韩家生死悬于此物,还望长公主能听我说完。”
白嫩的掌心里,殷红的豆子微微颤动,南平长公主瞧了瞧,没太明白谢璇的意思,“这红豆有什么稀奇?”
谢璇纵然深信唐夫人为人,却还是不敢擅自将韩玠的身世泄露于旁人,只好隐晦的提醒,“除夕夜宴时,长公主应当也在太华殿里吧?”
她突兀的提起那个敏感的夜晚,南平长公主稍稍一怔,目光在那红豆上逡巡了片刻,猛然想起什么来,不由面色微变——
“那个孩子身上有胎记,我永远记得,一个红豆般的胎记,很显眼。可她身上没有……”当夜宁妃那惶惑茫然的声音仿佛又重新到了耳畔,南平长公主的目光牢牢的落在那枚红豆上面,有些不可置信。
她对韩玠的了解有限,知道他是靖宁侯府的公子,也知道他是元靖帝跟前极得宠的南衙镇抚使。青衣卫所查探的案件牵涉宫内宫外,韩玠递来这枚红豆,莫非是知晓当年宁妃那孩子的相关的事情?
即便久经宫闱起伏,南平长公主还是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