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把谢知给调戏疯了,圣人总是挑他不被召见的时候上朝怎么破?
以至于,他现在都摸出了规律,只要他哪天不受召,也就是说圣人要上朝了,比谢理爱妾的大姨妈来的都准。
别问他怎知谢理的爱妾啥时候来大姨妈。
谢理这人也是个奇葩,爱妾不来大姨妈,死活都不会去正房夫人那儿睡。
他估计,谢理的夫人每日求神拜佛,恐怕都在求纯姨娘日日都来大姨妈。
瞧瞧这就是本土女人和他同乡的不同了,他同乡住的宅子那么大,愣是没有一个敢抢她男人的。
就连谢理的女儿,也只能被秒杀。
宫墙深深,外头的没几个真的知道里头发生过什么事情。
一院子的女人外加小黄门,就章得之和姜高良两个男人,还一个住在内廷,一个住在东宫,想爬床的还真是比比皆是。
能防的都防了,守住守不住,还得看男人自己。
光东宫爬床的,徐昭星都处理了两个。
也只是将那两个宫女罚了顿板子,赶出宫去。
没有往深了查,查来查去,唯恐伤了章得之和大臣们刚建立起来的并不深厚的君臣感情。
可谁知,前赴后继的大有人在。那些个人精们似乎是认定了,哪怕姜高良还没有太子的加封,可他住在了东宫,他肯定是未来的国君。
下棋,自然要深谋远虑。
今早刚下了朝,东宫那厢就又拎过来一个,说的隐晦,说的是“以下犯上”。
徐昭星最懂,头两个爬床的,她就是给按上了这个罪名。
也挺奇怪的,她道:“怎么没谁来爬你的床?”
章得之从一堆奏折中抬起了头,略想了一下,答复:“媳妇太凶!”
徐昭星把手里的奏折扔出去,哦耶,命中,成功砸倒了他面前的一大堆,自个儿乐的不行,笑着笑着,歪倒在宝榻之上。
章得之淡定地将批过的奏折从奏折堆里翻出来,搁下批红笔,正色道:“那就是因为我不好女|色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
徐昭星“嘿”了一声,紧接着道:“那还是我教育的好。”
要比没脸皮这事儿,章得之还是打她这儿学的。
小徒弟一直以为自己出师了,实不知,那仅仅是在床上而已。
她只要一穿上衣裳,谁都别想和她比没脸没皮。
果然,章得之只有笑着摇一摇头的还手之力。
这时,周小猴在殿外道:“禀圣上、圣人,东宫那厢特地带了话,请求圣人好好查一查今儿这个‘以下犯上’的。”
既然让好好查查,估计还真有特别之处。
徐昭星冲着章得之眨眨眼睛,章得之用手点了点,示意她坐好。
外头的周小猴等了片刻,终于听见圣人的声音。
“带进来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还让咱们的睿王特地关照。”
周小猴挥了挥手,让人把尹诗琴带进去。
周小猴一进了大殿,躬身道了句:“圣上,圣人,尹诗琴带到。”就退守到了一边。
徐昭星已经将跪在下头的宫女,打量了好几遍。
女孩的年纪不大,青春靓丽。
她微微抬了下头,徐昭星便看清了她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
这真不是给胶原蛋白打广告。
旁的人都说她保养的好,和蒋瑶笙站一块儿就跟姐妹似的。
她觉得这是对蒋瑶笙的侮辱,她就是保养的再好,也没有蒋瑶笙那张小脸上的柔光,那是没有经过岁月侵害过的自然光芒。
就和底下跪着的姑娘一样。
虽说她的脸上不止有青春的柔光,还有计算和些许的恐慌。
可她掩盖不了的是她五官本来的模样。
徐昭星看清楚了,还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早照铜镜时看到的自己的模样,那个叫尹诗琴的居然有几分和她相像。
就在她愣神想着这是不是个连环计?那尹诗琴明着是爬姜高良的床,实际上是想爬章得之的床。
她一旁的章得之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冷淡,比之上朝时,还多了些许的清冽,一开口就能把人冻个半死,而说出来的言语也是直接要人命。
他道:“拉出去斩了。”
徐昭星目瞪口张,章得之没等她发出声音。
“知道为什么东宫‘以下犯上’不断吗?你且看看,我斩了一个之后,还有多少不要命的。”
徐昭星不信章得之没看出来什么,或许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才会起了杀心。
她觉得脊背一阵一阵的凉意,深吸了口气,道:“不,留下,送给徐鹰,我想拔出萝卜带出泥。”不然,那群王八蛋指不定还有更多的花招呢,简直当她软弱好欺。
章得之一点儿都不反对,看了下头的宫女一眼,其实她是谁的人,叫什么名字,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他吩咐周小猴:“传话给徐鹰,若审不出来,提头来见。”
他的话音才落,就有近卫捏住了尹诗琴的嘴,塞上了布条,不是防她说话,而是防她咬舌。
尹诗琴被押下去之后,章得之便开始凝神批奏折,徐昭星觉得他的心思其实根本没在奏折上,要是平时,肯定要逗他几句,可这会儿,她的心思也不在逗他上。
她干坐了一会儿,道:“怪累的,我回去了。”
可她才将站起来,章得之就拽住了她,还高声吩咐:“拿一张毯子。”
又低声和她道:“就在这儿睡。”
说罢,指了指宝榻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