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柳板着脸训着那鹦鹉道:“小雨,不许胡说八道。”
那鹦鹉特有个性的一扭头:“丑死啦。”
紫巧笑着对崔槿说道:“姑娘,这鹦鹉八成是跟着您学话呢。”
然后对着那鹦鹉道:“小雨,你除了会说刚听到的话还会说什么?”
小雨在笼子里蹦跶了两下,突然欢快道:“懒丫头,懒丫头。”
崔槿愣了一下,对着双柳和紫巧道:“你们有人教过小雨说这话吗?”
双柳和紫巧齐齐摇头,双柳道:“这小雨听到什么就学什么,保不齐什么时候学的。”
崔槿支着下巴蹙眉,这小雨从昭王那里送过来就没出过她的院子,平日里也都是双柳和紫巧在喂它,这才来了几天啊。
小雨在笼子里特别傲娇的扬着头,意思就是它会的多着呢。
双柳晃荡着手威胁它:“再乱说话,不给你东西吃。”
小雨极其不屑的瞥了双柳一眼。
“这小雨一向会卖乖,平日里尽数好话,今日却如此反常,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
双柳和紫巧一起摇头,没做什么啊,这小雨什么都不好就一张嘴能说,谁敢对它做什么,只说话就能将人烦死。
“昨日,你们随我去给我外祖母祝寿,有没有安排别人喂它啊?”
双柳和紫巧面面相觑,好像没有,随后又哭笑不得,这鹦鹉,也太记仇了。
“这鹦鹉犯上,将它带出去,打屁股。”
崔槿淡淡的命令完又补充道:“打完了将它带远点,什么时候反思好了再让它回来。”
于是前一刻还傲娇的鹦鹉这一刻就被双柳和紫巧捉着带到院子里,拿着个小细棍打屁股。
晚些时候崔栀过来一脸的稀奇:“阿槿,你院子里的那只鹦鹉怎么了,扯着嘴一直叫唤,是不是病了?”
“它犯了错,让它在院子里反思呢。”
“哦。”崔栀点头:“我听我娘说二哥今早回来了,被大伯教训的下不来床了。”
崔槿点点头,虽然她爹没有打她二哥,但是老夫人那里肯定是说下不来床了的,崔云慧在老夫人那里嚼舌根头,老夫人在气头上,且老人家对侯府的名声比较看重,她二哥若是真去了保不齐老夫人一气之下就真的让她二哥娶妻收心了,不过这些话也就是骗骗老夫人,对外说说做做样子,怎么可能真打,当然也能骗到崔栀,想也知道,她爹在她娘面前根本就没有半分威严,有她娘在,她爹能打到她二哥就是怪事了,三婶那里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怕崔栀这熊孩子多嘴才骗她的。
“那二哥岂不是伤的很严重,我们去看看他。”
崔栀有些担心,崔槿摇头:“不能去。”
“为什么?”崔栀不解。
“二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就好面子,如今被我爹打的下不来床了,那我们去看他,他多丢人啊,这事啊,我们就装作不知道,给二哥留点面子。”
崔槿继续忽悠,崔栀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一想到她二堂哥平日里英姿飒爽现在只能趴在床上就觉得心疼。
“那二哥那里请府医看了吗?”
“就是皮外伤,二哥爱面子不让看,我娘已经送了上药去了,放心好了。”
“嗯。”崔栀点头,为了给二堂哥留面子,她还是决定等他伤好了再去取笑他。
第18章 静心
傍晚崔槿去看崔令泽的时候就见崔令泽坐在案桌前不知在写什么,崔槿走过去见他面前还放本书,打眼瞧了一下,只见他二哥面前的纸上写着“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崔槿笑道:“二哥,你这是要出家做和尚吗?”
崔令泽挑眉:“祖母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让我抄一抄修身养性,回头还要交上去给她。”
老夫人王氏平日里最宠这几个孙子孙女,若是往常听到崔令泽被打的下不来床了,那一早就心肝肉的跑过来骂她爹了,这次非但没过来看他,还派人送书过来罚他抄书,可见是气狠了。
崔槿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祖母这书挑的好啊,给二哥你正合适。”
崔令泽放下笔,转头对崔槿道:“有你这么说二哥的吗?”
崔槿坐到他一旁道:“横竖爹叫你这几日待在家中哪也不许去,你也出不去,抄一抄,还能静静心。”
崔令泽眉头一皱有些不乐意,崔槿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好言提醒道:“二哥一定是想偷偷跑出去吧,二哥可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伤员”,若不是这个缘故,祖母那里早派人来架着你去小佛堂念经了,哪里还是抄一抄静心咒这么简单啊。”
一想到她祖母的小佛堂,连崔槿都要头疼,老人家近些日子不知怎么又迷上了吃素念佛,连崔槿都不大敢往那里去了,生怕去了就被老人家拉着念佛,甚是头疼,更不要说崔令泽这性子了。
果然崔槿说完崔令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于是崔槿再一次好言提醒:“我的表姐,你的表妹如今还在府上呢,正巧你这次养伤,姑母一定会让她来看你的,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养伤”,只要你偷跑出去,就一定会被逮到。”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