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铁青着脸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痛苦神色,冷冷地道:“疼就牢牢记着,以后别再这样。”
沈堪舆还是笑,声音却越发地低微下去:“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情以后我就…做做梦 就好了。”
顾言笙嗤笑道:“随你吧,但是请别说出来恶心我,不胜感激。”
“……好,我知道了。”
那时候沈堪舆的心脏已经不太好,经常半夜疼得他一身冷汗睡不着觉,这一下撞得他心脏绞痛不止,眼前昏花重影不断,在地上坐了半天也起不来,只能默默地撑着地板,挪到沙发后面去。
胸口胀得憋闷难当,一股又一股热流被挤压到喉咙口,沈堪舆张嘴咬住自己深黑色的衣袖,闷闷地咳嗽着,呕了一袖管的血。
顾言笙冰冷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感冒就去医院。甜甜一感冒就不容易好,你别传给她。”
“你听到没有?”
“哎,”沈堪舆在呕吐的间隙抽空出来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听到了,这就去哈,马上马上。”
他怕顾言笙过来亲自赶他走,一边重复念叨着我马上去我马上去,一边匆匆忙忙地擦干净不小心滴落到地上的血迹,然后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家,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