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二哥现在已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理智全无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愤恨,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品德不端,竟做这种下流的勾当,真是不知廉耻!
如果不是她狐媚勾引,她二哥一向端正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定然全是她的错!
傅安蓉非但不同情甚至更加仇视清嘉,顾琰见状不由得心中叹息,看来自己跟她算是白说了。
但好在晋阳侯夫人是见过世面的,回去之后听得顾琰所言也是吃惊不已,愣了好一会儿,才悻悻然道:“这未免也太离奇了,那陈巘不是早就下落不明了吗,怎么会……”
陈巘再怎么说也曾是公侯之子,前二十年身份都是显赫无匹,如今纵然是落魄了,但毕竟也是众人熟知的人物,自己儿子如今做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
晋阳侯夫人不敢细想,只觉得头疼欲裂,偏偏安远还不争气闯下大祸犹还不知悔改,这可如何是好?
顾琰看出晋阳侯夫人的犹豫和顾虑,心中也记挂着答应清嘉的话,于是坐过去,望着晋阳侯夫人,言辞恳切道:“伯母,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和安蓉也是关心则乱,安远如今已然失了判断如何能听得进去,不如让我去劝劝安远,我毕竟是个外人大概能够更理智一些罢。”
晋阳侯夫人一听,拉住她的手,亲热的拍了一下,道:“说些什么话,怎么就是外人了,我早已将你当做了儿媳,待到年底安博回来定然叫你们成婚,到时候天天伴着我那才好呢!”
顾琰羞红了脸,晋阳侯夫人其实对她能说服傅安远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见她这般说也是体贴她想为自己分忧的心情倒也同意了,点头道:“那样也好,你且试试吧,若那个孽子还是不进人言倒也不必放在心上,他如今早就糊涂了!”
顾琰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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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远被关在房中几日,心中一直焦躁的很,但是门已经上了锁,晋阳侯夫人对他的看管比上一次严了很多,每日都有两个以上的侍卫把守在门外,夜间也是如此,但巡逻的人数甚至多了一倍。这般情况下他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他水米未进,整日都烦忧着,顾琰进来见到他憔悴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眼前之人哪里还是她过去所认识的傅安远,神色憔悴,目光郁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傅安远一直都是意气风发,乐观开朗的,这般落魄沮丧的模样她之前从未见过。
再看桌上丝毫未动的膳食,顾琰心里也是不好受。
“你若也是来劝我的那就请回吧。”傅安远沉声道,声音嘶哑的很,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他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功夫应付抱有相同目的的人了。
顾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若是清嘉的话,你也不想听了?”
傅安远一直沉寂得如同死水一般的眸子只有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才亮了起来,他有些迫切道:“怎么,你见过她了?这几****还好吗?我母亲她有没有对她怎么样?有没有为难她?”他一脸的癫狂,沉痛道:“她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顾琰也听不下去了,毫不留情道:“她本来好好的生活现在全被你毁了。”
傅安远一愣,单手支额,惨淡一笑:“对啊,是我多对不起她。”
但是感情如果能够听从理智分毫那这世间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强求来的感情,上天想来是不会给予祝福的。
顾琰见他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也有些软,便缓了语气,道:“她本来无忧无虑你又何苦将她置于如此境地,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不是你的何苦强求呢。”她细细斟酌了一下,缓缓道:“你只知她嫁人,你可知她所嫁的是何人?”
傅安远浑身一怔,下意识的不想听下去,这个他一直都回避的话题,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原本就相识恨晚,若是再深入追究只怕自己会嫉妒的发狂吧。
顾琰没有给他抗拒的余地,直接道:“说出来,你定然也是认识的。”
……
……
顾琰走后,傅安远在房中凄然大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了。
陈巘,这两个字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多少次和他把酒言欢的畅快,世家大族的公子们私下相交算不得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平时聚会不少,两人虽算不得至交却也超出好友许多。只是后来靖国公府被抄,家中父母不许他再与陈家有任何往来,于是便这样生生断了联系。
虽然后来也隐约听说他娶妻,但终究不敢也无颜去打探他的下落,如今终是得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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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在宅子里盼着顾琰的好消息,不过盼着盼着却没等来顾琰反倒是见到了自从被晋阳侯夫人带回去就再也没出现的傅安远。
一时间,两人无话,傅安远见到清嘉气色尚好,心中微微安定了几分,但又难受起来,想必自己不再她轻松开心多了吧。
清嘉见他素来是没有好心情的,如今脸色更是臭臭的,更别提主动开口说话了。
傅安远苦笑,道:“这几日还好吗?”
清嘉并不答话只是不情愿的点点头,心中嘟囔,你要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