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碰了下他的眼皮，烫得她缩回了手，不是他的体温，而是她的心发烫。

他捉回她的手，她硬着头皮，热着脸摸了两分钟，才期期艾艾地收回了手。她以为他会再捉她的手继续，竟然没有！懊悔。

“以后你也会有这样的演技，甚至是比我更好。”

梅小沫惊呼：“你没有顺势扑上去？多么好的机会就让你白白浪费了！”她既痛惜又扼腕。

姜凡掩盖了同样痛惜的内心，义正言辞地教育梅小沫：“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

“什么趁人之危，这明明就是自荐好么！”梅小沫鄙视地看她，一副看榆木脑袋瓜子的样儿，嫌弃之情从屏幕中浓浓地散发了出来。

姜凡：“......”

隔天的杀青宴，姜凡是最后一个进桌的，她一眼就挑中了最为靠角落的座位，不料徐导抬头瞅见她，以为她没地儿坐，招手：“姜凡，你过来这坐，江菡旁边还有一个位子。”

所有工作人员都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厚着脸皮假装没有看见那一道道热人的视线，挪着小碎步，坐在了江菡的身边。

江菡侧脸柔声问：“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再点？”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三维空间能吃的美味的食物都在上面了，还真没啥好加的了。

“这些就够了。”

许清舀了一碗浓汤，“你不用客气，徐导出钱，不用替他省着，若是不够，还有咱们菡哥在。”

姜凡摇头。

江菡夹了一小盘子的虾，熟练地剥掉壳，十只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

虾肉的盘子推到了姜凡的面前，姜凡偷瞄了下周围的人，他们都假装没看到，一个劲儿地跟坐在周边的人聊天。

姜凡夹了虾子蘸了醋，美滋滋地放入嘴中，露出满足的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真是个小吃货。

江菡提她剃掉鱼块上的刺，大大方方地放入她的碗中。

一桌的人吃得略微尴尬，只有江菡一人轻松自在，姜凡全程埋头吃东西，已经顾不上不好意思了。

酒过三巡，一些工作人员和化妆师们蠢蠢欲动，终于有人起头跟许清讨要签名，又一两个惴惴不安地向江菡要合影。

江菡走到了光线充足的地儿，好脾气地拍了一张又一张，有些迷妹们恨不得上手摸两把，甚至是在江菡的脸色写上到此一游之类的印记。

一些工作人员见姜凡只顾着往肚子里塞东西，恨铁不成钢，揪着她的衣服袖子，“你怎么不去找你新老板要合照？”

姜凡咽下嘴里的吃的，迷茫地看着对方，“啊？”

“那，你新老板在那拍照，此时不要更待何时？”

一冒着小酸水的女迷妹说：“她跟着菡哥，每次菡哥一杀青，不有机会要合照么？再说了，在真人身边哪里需要合照，哪像我们呀。走，快过去，要不就赶不上了。”

她这么一说，使得几个迷妹们对着姜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们这时才意识到，姜凡这个助理的生物属性是女的，而且还是长期出现在影帝身边，眼红、发酸和怒火一齐涌上了心头。

姜凡默默低下头，若是她们知道菡哥还是她的经纪人会不会把她的皮扒了？

“不，她们知道她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男神帮你剥了一盘子虾的时候你的命就不在了。”梅小沫的一针见血让她无言以对。

“那怎么办呀？”姜凡忧心忡忡。

“菡哥竟然比不上你的命？”梅小沫开始怀疑姜凡真心对江菡有情愫么？

姜凡翻了个超级大白眼，“我要是命没了，怎么拥有菡哥。虽然我也不想拥有，我只想待在他身边学习！”

“这样时时刻刻警惕着怕被我带歪，你心不累么？”每次她一调侃江菡，姜凡就往学习上带，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姜凡果断地打了两个字：“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