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考试的事情一向不在行。”
“有志者事竟成,这不是理由。”
池向向慢慢抬眸,经过外面那一路的围观,她此时已经半虚脱了,这趟文件送的太累人了。
“顾氏那么强大,就算我学了法律,也不一定能和其中一个相比肩,不是更给您丢人么?”
“不。”顾黎清直直看她,“虽然,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这也不是理由。”
池向向的确有自知之明,刚才那么多有意无意的探视,她似乎只剩下还过的饷玻自从和狄耀走在一起,旁人也是这般看他的吧,不过是一个庸俗的男人看上一个美艳的女人罢了。
狄耀怎么会庸俗?
可她一无是处的存在的确让旁人对他有了这种揣测,池向向难受极了,不得不说,顾黎清好厉害,一趟文件送的她生无可恋。
“这就绷不住要哭了?”
顾黎清砰的声放下茶杯,那声响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连顾氏的茶杯都发着威风凛凛。
“我们家没有低于研究生学历的人,就连狄羽,一路病着都带上研究生,至于你,不强求多好,但最起码,上进心必须得有。自己可想好了,光享受怕吃苦可不行。”
“我不怕吃苦。”池向向咬牙似的强调这句。
顾黎清扫了她一眼,不屑地,“那你再三推脱为什么?”
“妈,我学了法律,将来,你有打算让我参与律所的运营吗?”
“口气倒是不小,是不是过了?”敢在大权善握的婆婆面前,明目张胆贪恋顾氏掌控权,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顾黎清对她刮目相看,还没学习,就想一口气吃掉大象。
池向向垂了眸子,有泪落下来,知道对方误会了她的意思,只好义无反顾的解释。
“妈,让我学法律,如果只是带出去有面子,那我还是一个花瓶。人家都说父母的家业将来都给孩子,您有想着,将来老了,累了,让我给你分担下吗?您把我当您孩子吗?”
其实,只是为了最后一句。
顾黎清把她当家人了吗?
若只是为了培养一个更高端的花瓶,能带的出手,她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面子而活呢?
当体育老师,当家庭主妇,只要自己开心,踏实就好。
可顾黎清如果把她当孩子看,对她有倚重,有期盼,这就不一样了,她会为了在乎自己的人而拼一把。
“这很重要?”顾黎清也怔了。
“当然重要!如果当我是您孩子,我就有干劲奋斗。像当年,为了让妈妈心安,我带伤参加高考,即使血流不止也坚持跑完全程。我不会让妈妈失望。”池向向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一地,她拿手擦,结果擦了一手的粉,她哭的更厉害,“早知道不化妆了,有什么用。”
化再好,在婆婆心中,她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花瓶。
顾黎清真没想到她会哭,还哭的那么惨,只不过一个考试而已,这么多年,自己养育的两个孩子,从没因考试哭过,也不擅长应付一考试就哭的人,她眼睛里硬是被池向向逼出一点恐慌来,对其连连摆手。
“行了!别矫情了,考个试还要鼓励加油,蠢人就是有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