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突然来了些兴致,想要看看这人一个人独处之时,会做些什么消遣?或者,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怎样一副神情?那张总爱绷着的淡定冰山脸,在一瞬间融化成面红耳赤的局促模样,逗起来,有些好玩的。
她便使力一把将怀中宠物摁住,一手将它往胳肢窝处固住,一手略提了些裙裾,轻手轻脚拾阶而上。
下午在泰安门里,青鸾问她去哪里,她心下凄凉,一番心思辗转,也说不清楚为何,就想到了要来马场看看他。大概是觉得,这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西疆孤儿,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分,还被她欺负得伤筋动骨鼻青脸肿的,貌似比她还要孤寂可怜些,遂有了底气,想来看看他吧。
此刻,悄悄地靠近,想着要给那人一个意外的惊吓,心里就有些隐秘的欢脱。压着脚步声上了台阶,见房门虚掩着,侧耳去听,也无甚动静,便轻轻推了,闪身进去。
环顾一眼,外间无人,里间依稀有些悉索动静,却听不真切,她脑子一热,索性轻巧点地,几步走过去,掀开布帘子,一弯身钻了进去。
布帘子在身后坠落,站定身形,又有那么一瞬间,用来适应里间稍显幽暗的光线,等看清了眼前情形,夜云熙一声尖叫提到嗓子眼处,却又赶紧克制住,抬手捂了,出来的便是一声宛转低吟,室中静谧,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想要脸红了。
且这眼前光景,让她觉得自己着实像个偷偷入室的那个什么大盗,禁不住脸红开来——
那人背对着她,外袍褪挂在腰间,赤着上身,站在浴桶边上,像是刚刚擦拭了身子,正在低头给自己腰腹间上药,还有些抽气声,听见她在帘边的动静,猛地扭头,转身过来,见着是她,却是满脸惊讶,呆住了,只反应得过来慌乱叫她一声:
“公主……”
她此时也看得有些呆住了,一个背对,一个转身,她算将这人看得一览无余了,宽肩细腰,精瘦结实,可这不……是重点,让她呆住的是,那人身上,竟满是伤痕,大大小小,新的淤青红印,旧的结痂疤痕,仿佛那经年累月的树皮。这人也就弱冠之年,真的不知,是如何活至今日的。
遂看得有些触目,有些动容,忘了眼下尴尬,直直地盯着。那人赶紧拉起腰间外袍,将上身遮掩了,又低头去系腰间袍带,像是有些紧张,胡乱地翻动着,系得乱七八糟,可这未着中衣,只用那阔领的外袍,又系不服帖紧实,哪遮得住,遂从颈骨,一路到腰腹,皆是若隐若现。
夜云熙此刻也瞧出些香艳滋味了,那人皮相生得好,举手投足间,虽慌忙笨拙,却很是……养眼,加之空气中满是热热的湿气,还夹杂些跌打活络药膏的味道,竟是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少顷,怀中雪狐躁动,她被拉着回过神来,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垂了眼皮,去看那湿气朦朦的木地板,严实无缝,哪里找得到可以钻的地洞?一时手足无措,索性将怀中雪狐,一把抓搂起来,朝着那人劈头盖脸扔过去,转身就要逃到外间去。
哪知这地板,沾了湿热水汽,有些滑溜,她跺脚转身,动作太狠,一个重心不稳,哧溜一声,仰身往后倒去。
第一卷 相见欢 扑倒前的上架公告
亲爱的们,《长公主》就要上架拉!
写到“腊月二十九”这一章,芸豆自己都兴奋不已,忍不住开启了作者的金手指,让时光停住定格,让公主殿下先保持住在空中跌而未落的优美摔姿。
然后芸豆就开始纠结,接下来,是让木头大人扑倒公主,还是被公主扑倒呢?一时间,无数香艳刺激与旖旎狗血在脑中齐飞,却又犹豫不决,卡在细节上了。幸好,木头大人的眼刀飞来,让芸豆顿悟——也是,对于已经在心中疯狂长草的木头来说,扑与被扑,都无所谓吧,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能“倒”。
于是,芸豆又开始奋笔疾书,研究这扑与被扑的辩证关系。恰逢此时,亲爱的编辑芝麻豆儿说——《长公主》可以上架了。天啊,所谓天籁,莫过于当你倾注心力与爱意去做一件事情时,所能听见的一切能帮助你、肯定你、唤起你的声音。
当然,除了芝麻妹子的一路帮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直追《长公主》的各位可爱菇凉们,也是我的天使,不管是默默看文的,还是精辟地发表感言的,热心地提改进建议的,都让芸豆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对着树洞在吐槽,而是与许多志趣相投的菇凉们,在一个虚拟网络空间中,一起创作,共同编织,描绘一个不死的少女梦想,彼此心灵交汇,说真的,这是一个很美妙的过程。
所以,上架前夕,芸豆在此先行一礼,对所有能一路点击过来,看到此处公告的亲们,表示感谢,表示如大海星辰般的深深感谢。
关于剧透,也就不透了吧,一眼就看穿的东西,就失了未知的趣味。芸豆只能说,分是为了聚,虐是为了甜,好人自有好人来帮,恶人也自有恶人来磨,屌丝终会逆袭,咸鱼终会翻身,有情人,终会成眷属。就好像,小龙女在寒潭谷底等了十六年,金庸老先生若让杨过真的去跟郭襄好了,大家会……暴起的。
万水千山,百转千回,终是为了找回初见的悸动,木头与公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才走了八万字,第一卷才过半,总共要写四卷去了。所以,请大家不要急,白娘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