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鸣点头说了声“谢谢”,便小口小口地尝起来。
袁伊这时才看到李银馨,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李银馨一块:“诶,要不你也尝尝?”
“不用了,谢谢。”
袁伊刚把一块放到了李银馨的盘子上,就收到了她一句冷言冷语。
“爱吃不吃!”袁伊眼一横,飞快地把章鱼小丸子又插起来,放到了自己嘴里。
“叮当”一声,一直沉默吃饭的孟松年忽然把勺子放到了盘子上,发出了不重不轻的一声金属触碰声。
云鹿鸣神经中枢一震,不自觉地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可惜李银馨比她快一步:“阿年哥哥?菜不合口味?”
孟松年:“……我吃完了。”
李银馨一时也无言,袁伊有些懵:“怪我没给你吃章鱼小丸子?哎呀,直说嘛。”
她袁伊又不是小气的人,给他一个也无妨,虽然她一共就只有八个吧,再给他一个就剩五个了吧。
孟松年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一颗章鱼小丸子,和它对视良久,他还是把它吃掉了。
这就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饭后,楚缪拉着孟松年和赵行诺去打篮球,袁伊也有好些话要对云鹿鸣说,自知自己不受待见的李银馨便直接提出先回班了。
初春的天气料峭得很,云鹿鸣很怕冷,细长的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和袁伊在操场上溜圈。
年轻躁动的男生早就脱下了厚厚的冬装,穿着单薄的外套在球场上挥洒热汗;心思绵密如诗的少女们也不甘示弱,悄悄地把裤腿挽进自己的雪地靴里,企图让自己的腿再瘦一些,再瘦一些。
“有个事没告诉你哈,鹿鸣,我进舞蹈班了。”袁伊搓了搓自己的手,又在嘴边呵了两口气。
云鹿鸣蹙起眉头:“你会跳舞?”
“瞧我这记性,一直忘了跟你说,我是学古典舞的,跟十班那个卢欣然一起学的舞。”袁伊又开口,语气很平静。
怪不得……
云鹿鸣没再细问,心下却也了然了几分。
袁伊又说:“还有一个,以后你别跟李银馨一起吃饭了,等到中午我过去找你。”
“你来找我?”云鹿鸣觉得好笑,“知美楼离求知楼太远了,咱们要不食堂门口见。”
“你这是同意了?哈哈哈,我就说嘛。对了,你瞧今天中午松年那模样,使劲儿给自己找存在感,你还不搭理他。”袁伊笑得开心,唇边隐隐约约是两枚梨涡。
云鹿鸣也笑开了:“谁让他气我来着。”
“怎么……怎么回事?有什么□□,让我也听听呗……”
两人越走越远,云鹿鸣的声音在风中散开:“……我说我请他吃饭,结果他拒绝了我,后来又说明天有空。”
“嘿!这家伙,活该!”袁伊跟云鹿鸣同仇敌忾,一起声讨孟松年。
“阿嚏!”一阵冷风过境,正在运球的孟松年打了个喷嚏,手下的球被楚缪轻松断下。
“怎么,感冒啦?”楚缪跳起来就是一个投篮,篮球乖乖进入篮筐。
“什么感冒呀,没看见人家姐妹俩正在讨伐你呢吗?”赵行诺暗道“朽木不可雕也”,不禁站出来给这俩愣头青指条明路。
“讨伐?”楚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跑出场外去捡球了。
孟松年怔怔站在风里,清俊隽秀的脸上有些如梦初醒,心里想着一件事:她竟然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存稿了/(tot)/以后更新的时间大概是九点到十二点之间
☆、27.三分
孟松年挥挥手,对楚缪说:“楚缪你先自己打,我跟行诺有话说。”
“什么话我不能听呀。”楚缪不高兴了,把球扔给了外班的男生,作势往他们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