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这个时候。
杜沅把床上一个皮卡丘的卡通玩偶往门口一扔,正好扔到季岩的怀里,她一边用手在脸上“抹”着“眼泪”,一边网行李箱里扔自己的衣服,连衣架都没来得及取。
季岩一脸懵逼地抓住玩偶,看到杜沅正往行李箱塞东西,显然是要走的,那目光立马就深沉起来,他皱着眉,几步上前,抓住杜沅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杜沅眼泪珠子说掉就掉,她回头,恨恨地看着季岩,冷冰冰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说着,她手挣了挣,季岩就握得更紧,眉头也锁得更甚,探究地看向杜沅。
杜沅便用另一只手去掰:“你放开!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会为难你,这就给你们腾地方。”
季岩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用力一带,便把人圈进了怀里。试图安抚她,还不忘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季岩身上有一些若有似无的香水的味道,原本那怒只是假装的,这会儿就有了三分。
她用力推季岩,没推开,冷笑,那一笑未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仰着脸似乎是个伤心欲的样子,只那么看着季岩:“你还好意思问我!打量我是个傻子,不知道你外头那些事。我告诉你,我杜沅眼里是个不揉沙子的,反正我是不和你过了。”
那句“不和你过了”一出,季岩整个人一将,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当初杜沅什么都不说,前一天还还好好的,突然就给他留下一封信说要分手,小姑娘狠心起来,是不管不顾的。
他心上像是钝刀子在割一样的痛,整个人都木了。
他放开杜沅,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倒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杜沅,显然是伤心极了的模样。看着他的背影,杜沅怔愣了一瞬,也觉得心疼,感觉自己好过分。
她没料到季岩会是这样的反应,也没料到自己的反应,感觉要玩儿脱了,咬了咬下唇,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了。心内挣扎了数秒,她决定做戏做全套,又继续往行李箱了装衣物,才装了两件,她又回身从衣架上往外拿衣服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杜沅便被摁在了衣帽间的墙上,一个带着酒味儿的吻便气势汹汹地袭来。
他亲着她,前所未有的凶残,还一边亲着一边把她往他怀里摁去,越搂越紧,杜沅差点儿呼吸不过来,舌根也被吮得发痛。杜沅整个人都瘫软了,一双脚恨不得能立马盘在季岩腰上,两只抵在季岩身上的手也忍不住想环上他的脖颈,然而……
她激烈地挣扎着把季岩往外推,用尽了气力,很快地,唇舌交缠间,季岩的唇就被她咬破了,一种铁锈的味道在二人的唇齿间流转着。
终于,杜沅在自己窒息前推开季岩,抬眼恨恨地看着他:“季岩,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我13岁就和你在一起了,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居然骗我!”
在杜沅说话的时间里,季岩又重新把杜沅抱住了,杜沅怎么推都推不开,只恨声继续道:“也是,人家是国际姜,是公认的全国第一美女,我是什么人啊,想来是比不上人家风韵犹存,不如人家成熟懂事,可我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在你和她……”
季岩要是还不知道杜沅说的是谁,那就是可以装傻了。他皱了皱眉,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姜灵梦的关系会好到让杜沅误会。
姜灵梦是谁?他和她熟吗?
杜沅似乎是个伤心得说不下去的样子,只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在季岩的怀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时没忍住,在挣扎间,悄悄地、状似不经意地在季岩的脖颈间蹭了蹭。
嗯,又软,又滑腻,还是辣么舒服,好像再蹭一蹭。然后她更加激烈地挣扎着,一边状似不经意的样子又蹭了蹭。
原本总算是从杜沅的无理取闹中摸到了半点儿头绪、正在想怎么让杜沅安静和他把事情讲清楚、怎么平息这场风波的季岩,被蹭了两下,登时全都明白了。
心里因为杜沅又气又怒又哭的样子给弄得一团糟的乱麻,突然就自动有条不紊地归了位,和明镜一样。他也是关心则乱,如果给他一点儿时间,他就能想清楚,以杜沅本身的性格来讲,杜沅根本就不可能误会他和别的女人有事儿,因为他和别人,这本身就是一件绝对否定的事。
所以,杜沅会这样闹,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杜沅是真的在“闹”。这闹,纯粹就是玩儿。
知道真相的季岩心里仍然因为杜沅的那句“我不和你过了”闷痛着,当即,也觉得他家小姑娘不治不行。他故意愣怔了一瞬,手上卸了力,杜沅一挣扎,居然挣扎开了!
杜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戏还怎么唱?
只听到季岩低沉的声线毫无起伏:“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要走,我不拦你。”
杜沅抬头,正对上季岩暗黑深沉的视线,然而,这对视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转身就走出了衣帽间。
杜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她也不往行李箱里装衣物了,合上行李箱,拖着就往门口处去,她打开门,走了一步,两步……
然而怎么都没有听到后面的人挽留的声音。她心里一怒,转头便骂:“岩岩,你这个坏人……”
一语未了,却发现季岩已不在床上,而自己则被一股力道一扯,便进了房门。“砰”的一声,门被季岩踢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