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毕竟是无辜的,
她咬着嘴唇,呆呆的看了我一阵,说道:“我,我替你求情,他一定会放过你的,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永远不理他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前方的视线都模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莫名其妙把车开到了山路上,朝着这座无名的山一路上去,回头看看,七八辆车都跟了上来,陈哥这是早就有所安排啊,
他一定是猜到了我会心软,知道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会对陈姗姗下死手,所以才敢这么逼迫了,
有句话叫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大概意思是人品好的人可以从人品这个方面入手来欺负他,至于小人都是没脸没皮的,怎么说都没用,以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但是跟这帮老油条敌对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君子,
跟他们比,我还差得远啊,
山路很颠簸,不只是新伤,旧伤的伤口似乎都裂开了,陈姗姗看到大量出血的我彻底慌了,拿着药往我的伤口上扫,我没有功夫阻止她的无用功,一路朝着山上开去,忽然之间,陈姗姗注意到前方,大叫一声,
这一声让我惊醒,我悚然看到前方居然是悬崖,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一条死路,一脚油门狠狠的踩下去,但可惜这里是个下坡,汽车还是借着惯性不停的下滑,眼看着就要到了悬崖边上,我看了眼陈姗姗,咬牙说道:“你坐好,”
我拉开车门,直接滚了出去,然后猛地一扑,嘶吼的拽着汽车的轮胎,虽然车已经熄火,但是车轮的滚动仍然不是凭着人力就能阻止的,我的身子被拖出去了几米远,嘶吼着用双脚夹住一块石头,就在汽车的前轮已经在悬崖外边的时候,堪堪将其停住,
陈姗姗下车,冲过来说道:“你怎么样了,”
我已经脱力,大口大口的喘气,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道:“记得以后别染发,别穿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也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她流着眼泪:“我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面露痛苦之色:“求你一件事情,推我一把,我宁愿死在悬崖底下,也不想死在他手里,”
陈姗姗摇头,不住的说道:“不行,不行,我可以救你的,我去求他,我去……”
这个时候,车队到来,
陈姗姗在我阻拦她之前已经冲了出去,张开双臂说道:“爸,你们不许伤害他,你们如果害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陈哥惊诧的看了眼陈姗姗,一步步的走过来:“傻丫头,我怎么会害他呢,他救了你,我感激他都……”
话说到这,他猛地动手,一拳将陈姗姗打晕,说道:“带走,”
蚊子过来,将陈姗姗扶起来,送到车上,
而陈哥,则是缓缓的掏出手枪,看着倒在地上,正在死死盯着他的我说道:“叶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样的人,很难狠得下心肠,这份恩情我记住了,来年清明,我给你烧一票大的,”
他的手放在扳机上,
然而就在这一刻,破空声响起,
一柄飞刀,准确的刺在他拿枪的手背上,
369:义子
突兀的变故让陈哥脸色大变,看着手背上殷红的鲜血流淌,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才发现这山上居然又来了一批人,数目比他还多,而且每个人都带着家伙,刚一过来,就直接把他们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众人脸色全部都变了,盯着陈哥说道:“老大,怎么办,”
陈哥看着自己手背上扎的飞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看着前方,冷冷说道:“不知道来的是哪路兄弟,”
没有人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光看这股肃杀之气,这帮子人明显要比陈哥的人要来的彪悍,
车里缓缓走出两个年轻人,一个温文尔雅,另一个面无表情,陈哥的目光在面无表情的人身上一顿,因为他看到对方手上把玩着的飞刀,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深吸一口气:“小兄弟这花样玩的还不错,”
白景腾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我,目光陡然冷了下来:“还不错是吧,要不要再玩玩,”
陈哥轻笑,说道:“按道理来说,现在没有人会帮他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就是要玩命,好歹也让我知道对手是谁吧,”
白景腾看向身边始终保持微笑的男人,
他,淡淡说道:“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纳兰桀的名字,”
“纳兰桀,”陈哥虽然在榕城,但道上的事情却一直有所关注,也算是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了,他神色中透出一抹诧异:“我不明白,这小子的事情跟张公公有什么关系,”
纳兰桀眼神微变,笑着说道:“张公公,你可知道这个称呼如果传到白叔耳朵里头,恐怕你也得变成地窖里的一滩泡菜了,”
陈哥冷笑一声:“九千岁之名天下皆知,难不成我还不能叫了吗,今天九千岁是要跟我们洪门结仇了吗,”
纳兰桀耸了耸肩膀,儒雅的笑着:“没啊,白叔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我们不结仇,我们只救人,”
“救人就等于是结仇,”陈哥眼神阴冷:“据我所知,九千岁似乎跟他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来往,犯不着为了他跟我们洪门作对吧,”
纳兰桀摇了摇头,眼里透出几分了然:“首先,白叔狄幌蚴悄倍ǘ后动,阁下现在还算不了是洪门的人,南洪门,海外洪门,还有如今天下一家的洪门,这是必须要分清楚的,哪怕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