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早已皮开肉绽,但是却无比的听话,就这么冲了出去,刚到楼道上,就发出痛苦的呼救声,
等到外面的动静终于消停了,柴腾龙摸出手机,按下了那串自己很久都没有拨过的号码:“爸,”
柴进之回应:“嗯,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柴腾龙脸上带着笑意:“关心您的身体,”
柴进之同样也和气的回答:“我的身体很好,不用担心,倒是你呢,”
柴腾龙说道:“我还年轻,当然不会有事,只不过就算身体好,你也要多加注意,毕竟上了年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高三那年,陈叔就得了风湿病,四处寻医问药,据说是苦不堪言,您可别也沾染了这种毛病,对了,陈叔呢,好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的病根子去了没有,”
柴进之沉默了一阵:“你说的是哪个陈叔,”
柴腾龙眼神中带着嘲讽,说出的话依然透着融融暖意:“当然是陈光华陈叔了,不是个大客户吗,那一年有一批要命的货被人扣了,还是您为他运作,才幸免于难,要不然这时候,恐怕他早就已经坐牢了,”
柴进之笑道:“哦,你还记得这事啊,我跟他也有段日子没联系了,不过应该还好,风湿嘛,只能控制,去不了病根,但毕竟有钱,做好保养也就阴雨天难受些,”
柴腾龙眼中划过一抹冷色,继续笑着说道:“那您也要多加注意,天是越来越冷了,”
柴进之嗯了一声,两个人和气的把电话挂掉,
柴腾龙站起来,看着窗外的夜景,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终于跳出牢笼,赤手空拳打下了这一片江山,如今的他春风得意,已经是再也不是柴进之的儿子柴腾龙,而只是单纯的柴腾龙,他招贤纳士,他扩充地盘,他想要干出大事,但就在这一刻,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柴进之的儿子,他只是出了长安城,却没有出柴进之的手掌心,
那种久违的憋屈感再度出现,让他呼吸都感觉到苦难,
一个人抽了几根烟,柴腾龙拨通了我的电话:“郝正,你明天不用走了,”
我笑着回答:“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