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抱住了她的脑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真的吗,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冲着她点点头:“放心吧,”
如此狠心折磨着一个人间尤物,我的内心也是不好受的,但我没有选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可以完了达成目标,而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了,
当我拖着管家的尸体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白景腾提着一瓶自己从酒窖里头弄出来的白酒自斟自饮,看着我淡淡说道:“完事了,”
我丢下管家的尸体,来到他的跟前,接过酒瓶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抹了一把嘴:“完事了,”
白景腾端详着我,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恬淡,仿佛没有事情能够让他动容,他说道:“我这辈子就在乎三件事情,第一,女人,第二喝酒,第三,问心无愧,”
我捕捉到了重点,喃喃说道:“问心无愧,”
白景腾点头,眼中蒙上了一抹苍凉:“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跟着养父一起成长的,八五年的时候,国泰民安,但是在边境上,却发生着寻常老百姓不知道的事情,我养父叫白庚生,庚子年生,大旱之年,从死人堆里活下来了,参了军,领了老三连的番号,在边境上跟雇佣兵,跟毒贩,跟其他国家的间谍拼命,嘿嘿,你敢想象吗,和平年代,硬是立了一次特等功,九次集体一等功,二三等功合计立了三十八次,这还是当初,如今不知道又多了多少,85年年末,养父出去执行任务,因为指挥官一意孤行,进了圈套,七八年的战友全死了个干净,最后指挥官偏偏活了下来,据说还能提干,养父喝了酒,削下了指挥官的脑袋,然后自己逃逸,被狙击手打死,定了个叛国的罪名,死之前他告诉我,人活这一辈子,不活条条框框,活的就是个问心无愧,自己爽足以,哪管别人洪水滔天,”
我咀嚼着话里的意味,说道:“可是人总有个底线,做了狠心的事情,总有些不安,有些愧疚,”
白景腾咧嘴笑了:“这就是我愿意帮你的原因,至少不担心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背后捅我一刀,”
我看着他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知道他这是在故意劝说我,想要让我心里好受一点,白景腾勇,也有谋,大将军之才,
我伸出手,露出笑容:“明天,就需要你去捅别人一刀了,”
155:关中豪杰
绊脚石这个东西人人都有,有的人选择绕开,所以徒劳浪费时间,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有的人选择止步,直接就失败了,有的人一脚踹开,只不过石头纹丝不动反而伤了自己,只有少数人踹开了绊脚石走上了所谓的人生巅峰,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大一块绊脚石就是米凯了,我不想遮掩,我很想干掉他,
米凯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能打,很自信,很喜欢用拳头解决任何问题,长安城后起俊杰裴汉生手底下的头号大将,曾经瘸着一条腿背着裴汉生在十几个人的追杀下跑了三公里,曾经为裴汉生挡了两颗子弹,其中一颗只差两寸就命中心脏,曾经因为裴汉生受伤在医院抢救自己在门口不合眼守了三天三夜,裴汉生拿他当兄弟,他拿裴汉生当这辈子唯一的大哥,所以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接受裴汉生的死,活在过去,明明日益削弱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但是那股霸道却从未削减,
这样的人弱点很多,只是有个林水龙做智囊,才显得难对付了一些,
关楚楚睡不着觉,她现在有点神经衰弱,靠在沙发上,脸颊苍白:“米凯一定在酝酿着报复,我了解他,一旦出手,就会要我们的命,”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关楚楚也定下心来了,她现在只有一个简单的奢望,那就是活下去,曾经的防备和矜持被我层出不穷的折磨剥落的干干净净,在损失掉了所有的保护伞之后的关大美人已经彻底没了退路,正因为如此,她想要活下去的信念越来越坚定,甚至为了这个目标,她已经可以做出些ròu_tǐ的牺牲,
这就是她的转变,像是一块随时可以吃掉的肥肉,只是我跟白景腾似乎都不是很感兴趣,我觉得白景腾其实挺奇怪的,他说自己喜欢女人,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关楚楚曾经很欣赏也很觊觎,但是现在这种欣赏越来越淡了,对于他来说女人就是一幅画,有意境才美,若只是凡品,那么就没有意思了,失去了本来的韵味,关楚楚就是一副失去了本来味道的画,再褪去了浮华和光环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个女人怯弱的心灵,于是白景腾不感兴趣,
他把玩着那枚精致但却锋利的小刀,看着眉头深锁的我和惶惶不可终日的关楚楚说道:“我倒是觉得事情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我看向他,有一丝期待:“怎么说,”
白景腾握住小刀,一只脚搭在茶几上:“米凯不像是一个野心家,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他就是个纯粹的江湖人,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把事情想的复杂,或许要对付他,只是需要一封战帖就可以,”
“战帖,”
我跟关楚楚面面相觑,
白景腾叫人取来宣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下一个“战”字,笔锋犀利,带着一股凛然的煞气,等墨汁干了之后,折叠起来,用信封装好,自己写下了名号,然后让马小黑送到米凯那里去,
我有点不敢置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