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火归恼火,但面子上一次都没让裴彩过不去,这毕竟是她的地盘,
裴璃稍微好点,她忙着参与各种各样的聚会,头发一天换一个颜色,姣好的面容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坟地糟蹋的不成模样,也算是暴殄天物了,我做事她从来不说,做得好了不夸,做的不好不骂,偶尔阿谀奉承巴结她几句,也仿佛没有听到,简而言之,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裴彩手法算不得高明地人身攻击和裴璃没太大实质地不屑一顾都打击不到我半分,做小人物算是回归本色的我别的不会,忍气吞声赔笑脸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有的时候路过别墅的后方,可以看到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捧着一本书在窗前阅读,我都会感觉到纳闷,明明关大美人看起来又有涵养又有气质,为什么她的两个女儿却是这么的缺乏管教呢,
倒是比陈哥的女儿陈姗姗更刁蛮许多,至少陈姗姗不会干出把人手脚打折的事情,
本来日子不算风平浪静但是我也能勉强接受,可是意外偏偏就发生了,裴彩和裴璃这姐妹二人向来不对付,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梁子,二人只要碰面必然要有一番争吵,这一次裴璃请了一群朋友来别墅搞化装舞会,偏偏裴彩正在自己房间里难得的安静看电影,被吵的苦不堪言于是就翻了脸,还砸碎了几只价格昂贵的花瓶,动静闹得不小,我跟马小黑作为保安兼下人,自然要居中调和,只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土鳖根本不在这群公子小姐眼里,劝的多了还招惹来了麻烦,一个面容俊俏长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抬手就给了马小黑一巴掌,打的这个年纪不大自尊心却很强烈的乡下汉子满目委屈,眼里蓄满了泪水,
与马小黑关系还算不错的我知道这是个朴实的汉子,心里不是很落忍,但偏偏有的人非要赶尽杀绝,小白脸冷笑一声说道:“打断了腿丢出去,大爷的事情也敢管,”
马小黑满目惶然,被人拖着往外走,我脸色一冷,推开人群挤了过去,说道:“有些过分了,”
小白脸看到了另一个穿着制服的奴才过来,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抽我,只是在半空中就被我抓住手腕,捏的他脆弱的骨头咔咔作响,他疼得像是一滩烂泥发出嚎啕的哭音,
小白脸的哭声让喧闹的现场寂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了过来,眼里露出惊奇的光芒,裴彩拍着小手,大声笑道:“狗奴才,干得好,打他,打他,打了他本小姐给你钱,”
在她的眼里,小白脸是裴璃的客人,我打他就是打裴璃的脸,这自然满足了她心里的爽感,一时之间看我都觉得顺眼多了,
裴璃这个时候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狗奴才,松手,”
于是我松开手,
她拿着自己装着红酒的杯子过来,直接泼到了我的脸上,
裴彩在一边喊着还手,狗奴才有骨气点,还手,但我没有动,出风头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很难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自己职责之内的举动而被人打断腿毁了这一辈子,如果这样就能平息风波,被红酒泼一下算什么,
小白脸起身,他怨恨的看着我,只是当他的目光跟我对上的时候,却看到了我眼中的厉色,这是一种只有杀过人,见过血的人才能释放出的狠辣,他看不懂,但却本能的畏惧,有钱人都怕死,何况这种二世祖,温室里的小花朵,没有见过风浪,作威作福可以,做牛做马不行,
于是他熄灭了报复的心思,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只有一个人注意到我这一刻释放出的眼神,这个人也是个杀马特造型,绿色的头发,脸上涂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身材瘦削,但个子不算很高,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我,做完这一切的我带着马小黑悄然离开,
今天的事情之后,裴彩似乎觉得我很有趣,变本加厉的针对我,她属于那类谁跟她横她越蛮不讲理的刺头,一见我忍气吞声,也不好意思继续作,指手画脚着这个很好使唤的狗奴才东跑西跑,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类似指点江山的快感,她早就不满足对同龄异性颐指气使,觉得那她没挑战性,让他们臣服在石榴裙下也没半点成就感,我不一样,首先我是个成年人,其次我在对付小白脸的时候表现出一丝硬气,欺负一个有骨气的成年人明显更让她觉得爽,在指使着我干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之后,她冲着我露出个促狭的笑容:“累么,”
她虽然才十四岁,但身材却已经堪称玲珑有致,童颜,再配上鲜明的轮廓,如果在夜总会那种地方绝对会让所有男人疯狂,我知道这位小姐很不好伺候,当她表现出这种殷勤态度的时候可能就是我倒霉的时候,所以我缄默不言,少说话,多做事,是我在这里生存的不二法则,
裴彩丝毫没打算放过我,摆了个很能撩拨男人的诱人姿势,端着一玻璃杯鲜艳如血的红酒,搭配那张早熟的精致桃花脸蛋,竟有几分慵懒的性,牙?轻咬着嘴唇,脉脉含情,貌似很人畜无害地微笑道:“你觉得我比裴璃那个丑八怪漂亮吗,”
我谨慎点头,心想你都已经把她定义成了丑八怪,我还能说什么,
裴彩审视了我神色一遍,没瞧出破绽漏洞,立即收敛媚态,露出骄横本质,道:“算你识相,要是再让我看到敢多看一眼楼下地dàng_fù,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心里叹息一声,转身便走,女人啊,果然是一有男人就有战争的生物,哪怕是这个男人只是个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