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舒服吧,”
许姨笑容收敛,冷声说道:“给我滚出来,”
我缩了缩脑袋,有点找回小学时候被老师训得感觉,乖乖的出来,许姨一个人收拾着房间,把被褥什么的都给换了,看样子是打算找时间丢掉,我脑子里还在想昨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旖旎的事情,巴望着想从被褥上找点蛛丝马迹,但仔细想想,男人又没有落红这东西,貌似想找到什么证据有点难,许姨看见我贼眉鼠眼的模样,狠狠的瞪了一眼,我马上又开始正襟危坐了,
忙完之后,她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我的视线直接就被她运动服隆起的两团给吸引住了,瞥了一眼,然后又做作的挪开视线,又情不自禁的想挪回去,然后就看到了许姨怒气蓬勃的双眼,我赶紧咳嗽一声,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回事,我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这有点不像是我啊,
许姨皱着眉头,她很疑惑,疑惑的不是我的胆子为何变得这么大,而是这个小王八蛋几次三番的挑衅她的底线,可是她居然没有生气,不要以为女人冷着一张脸打你骂你就是生气了,像是许姨这种女人,能让她打骂也是一种福分,真要是对你生气了,一句话不吭转过头来马上把你尸沉长江那才是她的风格,毕竟这么多年黑寡妇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但偏偏她对我还真的就没有生出过这种念头,这让她错愕和茫然,究竟是自己被那根竹签上的内容下意识的对我生出了好感还是本来就对我有好感呢,她分不清楚,这是很多年来都没有生出过的情绪了,让许姨有点摸不透,对于摸不透的事情,她选择静观其变,这是她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来所总结出最有效的经验,
所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许姨淡淡说道:“昨天的事情,忘掉,”
我听出了她语气的松动,马上回答:“我已经忘了,压根就想不起来,”
心里头却也是一阵纠结,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当然,也跟我没有本事对她做什么有关系,如果做了恐怕我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没做又有些遗憾,这就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心理了,
许姨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吩咐我吃饭了,白粥小菜再加上从外面买回来的小笼包,标准的南方精致早餐,鲜少有人会不合口味,犯了许姨忌讳的尉迟强只捞了一碗白粥喝,一边哧溜哧溜的吸着,一边冲着使眼色,看他的样子倒是希望我快点跑,
许姨优雅的喝着白粥:“明天就要去北边了吗,”
我几口吃完了包子,还是没有饱,但不好意思多要了,说道:“恩,今天处理完一些事情,明天就要走了,”
说到这,我忽然间一拍脑门,靠,差点忘记了正事,
许姨放下碗筷:“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好十一点钟准时去祭祖的,可是现在已经十点了,似乎来不及了,”
心里头却在埋怨,郝火为何没有打电话提醒我,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早就关机了,
祭祖这种事情毕竟是我从郝如龙那里要来的条件,如果不去那实在是不像话了,
许姨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叶缘对郝正的祖先祭祖,也不知道那些坟地里的老鬼们会不会气得跳出来打死这个冒牌货,她说出一句我没有想到的话语:“今天我正好没事,去送送你吧,”
我心想这的确是最快的办法了,虽然有点惊讶许姨会肯帮我,但自己也没有道理拒绝这种好事不是,
唯独尉迟强,一口白粥噎在嗓子里呛得直咳嗽,他眼里透出的那分意思,分明是:哥,你完了,她赖上你了,
133:传承
许姨的洞察力总是让人叹为观止,也许是因为我跟尉迟强两个人都不太懂得隐藏的缘故,尉迟强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许姨,当即收了他的半碗白粥,让他抄字典的数目翻倍,尉迟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只怕是真的抄完,他的两只手也要累折了,
我对车不是很了解,一般觉得开玛莎拉蒂的人都显得过于骚包,映像中许姨应该不是这么爱出风头的人,但偏偏她开的就是这种车,一路上回头率无数,许姨看了看我说道:“人这一辈子活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极少有不委屈自己的时候,既然这样,那么何必还要在外物上委屈自己呢,开什么车,住什么房子,喜欢就好,管别人的眼光那也太矫情了点,”
我摆出一副受教的表情,说道:“以前的时候有个长辈送我一辆上百万的辉腾,我一直不懂车还以为那是个几万块钱的帕萨特,也不待见那车,开的时间短,现在想想还挺后悔的,”
许姨握着方向盘,天底下的女司机总是让人觉得各种不放心,但她开车又快又稳,不超速,但是卡着超速的底线:“你那个朋友一定很擅长蛰伏,从什么车看什么人,一个男人懂得隐忍和蛰伏,这很了不得,”
我想想陈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啊,他一直都是这样,很多人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居然是个大老板,”
许姨抿嘴笑道:“有的男人一蛰伏就蛰伏一辈子,迟迟等不到崛起的机会,干脆就窝囊死了,有的男人蛰伏了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住,刚一冒头就被人给拍死了,有的男人压根不蛰伏,宁折不弯,这样的人要么过刚易折,要么就捅破了大天,但难得善终,一个既懂得蛰伏,又懂得在合适的实际出头的男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