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冷笑:“我说过,我的斗犬如果死了,要你付出代价,”
师国庆说道:“那明明是被你害死的,”
张白骑虔诚合十,念诵着佛号:“那我可不管,不肯付钱,那就留下一根手指吧,”
纳兰桀带人冲了过去,将张白骑按住,手起刀落,剁下手指,在他的惨叫声中,将手指交给张白骑,
奸诈小人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指,摇了摇头,然后吹了声口哨,天空中飞来一只鹰,发出清越的鸣声,手指一抛,仰头吞下,
张白骑满意的收回目光,指着我:“郝正小兄弟,就只剩下你还没有给钱了吧,”
090:土狗
还是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一起倒霉,那没事,可如果有一个人没倒霉,那么大家就会恨这个人了,
理所当然,人之常情,
本来就跟我不对付,现在看向我的眼神几乎已经出离愤怒:“郝正,你难道想不给钱吗,”
张白骑的治疗措施做的很好,被切了手指的师国庆痛的跳脚的时候,就已经有医护人员过来,为他消毒包扎,不知道用了什么药,已经明显没有那么疼,只是看着自己缺了一根的手指,师国庆心中的刺痛感就更加强烈了,他是个直人,直人把恨都写在脸上,他恨张白骑这个老而不死的奸佞小人,但更恨我,望着我的眼神中已经是带着杀意,最好我不给钱了,这样死在张白骑的手里,一了百了,
说真的,我是没有想过今天会变成这样,张白骑不缺钱,他的钱其实已经花不完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奸佞小人,但面上却对他敬畏有加,因为他已经成了气候,有了很高的身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揣测,现在的他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现在的他还能那么不要脸吗,然而现实告诉这些人,是的,他就是这么不要脸,小人了一辈子,到老了也不见得收敛,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真小人还拥有着强大的势力,这就让人无法对抗了,
只不过,张白骑想要从我这里坑一千万,恐怕是痴人说梦了,很简单,我没钱,场子虽然捞了不少办卡费,但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钱,如果抽出来一千万,刚有起色的场子,又要从头开始,这是很不划算的,再者,我对张白骑承诺的三个赌场很感兴趣,那对我这个还在雏形的小势力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在绿林中人的眼里,有多少地盘,其实就代表着有多大的格局,我深深的看着张白骑,真不愧是几十年的奸诈小人:“白叔,我还没赌呢,”
张白骑一怔:“你要赌,”
我点了点头,
他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神色:“赌了输了,输的可是一千万,而你现在,只需要交五百万就可以了,”
我面无表情:“这我当然知道,我选择赌,”
张白骑搓动的佛珠骤然停止,喊了声好:“你要斗犬吗,我送你一头,”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的斗犬,我可不敢要,”
纳兰桀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可你也没有自带斗犬过来,”
我看向郝火,他走过来,低头说道:“最多十五分钟,郝木就会带着黑龙过来,”
我心里有了底:“白叔听到了吧,十五分钟,”
张白骑目光微微沉凝:“等你十五分钟,这合情合理,但是你不要忘记,这十五分钟过去,日本土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淡淡笑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叔答应的赌场和五千万,会不会真的给,”
他认真说道:“真给,”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跟这种人待久了,会怀疑世界,觉得自己再无可信之人,
师国庆是个硬汉,洪清会中不乏城府极深,一身养气功夫早就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但却少那种血性干将,师国庆就是其中,早些年当了兵,不到半年,因为打人而被部队开除,于是就进了洪清会,他的心机一般,笼络人心的手段就一条,身先士卒,别的大哥缩在身后指挥,他则是冲在最前,手底下的兄弟都佩服他,一腔义气碰撞在一起,就形成了洪清会的一群精锐干将,放在古代,这就是最精锐的禁卫军,可惜现在却有了别的心思,他没有在露出痛苦之色,甚至都没看自己的手指头一眼,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那头老鹰吞掉了他的手指,他会不会直接彪悍的自己吃掉,然后大喊一声父精母血不可弃之,
但可惜那只是想象,现实中的他在找我的麻烦,他看着我,将愤怒发泄到我的身上,但我不理他,
有的时候,一个极度需要存在感,你不理他,比打他还痛,
张白骑笑看着这一幕,自己搬了个椅子,很热情的来我身边:“英雄出少年,你比他高明多了,”
我警惕着这个老狐狸,生怕反复无常的他下一刻突然动刀戳死我,但仔细想想我这么个年轻后生应该不至于让张白骑下如此狠手,我也就逐渐放下了心,说道:“谈什么高明,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壳老大而已,在座的人按理来说都是我的下属,但是有人把我放在眼里吗,”
有人端来茶,只有两杯,我拿了一杯,张白骑拿了另一杯,他抿了口:“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一句杀,我马上杀了这些人,帮你清理门户,”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惊恐的站起来,
我微微一笑:“白叔,我不傻,”
我笑得坦诚无比,如果我真的愚蠢到相信张白骑,而说出这句话,那么我恐怕下一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