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氏看着车马走远了,与周氏唠嗑了两句,转身回了风毓院。
穆连慧背着手,沿着庑廊慢吞吞地来回走动。
自打开春后,她就没有闷在房里,日日这般走。
练氏一开始没觉得不妥,这一个多月看下来,简直要呼一声“脑袋都给绕晕了”!
“慧儿。”练氏抬声唤她。
穆连慧却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慢吞吞地走。
练氏无奈叹气,上前一把拉住了穆连慧的手,半拖着把她带回了房里。
珠姗守在了明间里。
穆连慧在榻子上坐下,转头看着窗外。
练氏扬手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穆连慧转过头来,一脸不解:“您这又是怎么了?”
这个“又”字,让练氏的心一阵阵烦闷起来,她日日为家人操劳,怎么在穆连慧嘴里,她却像是个没事找事的人了?
练氏深呼吸,道:“连潇和他媳妇去桐城了。”
“我知道啊,不是早就定了要去吗?”穆连慧随口应着。
“我这不是在琢磨苍术的事儿吗?”练氏倒了盏茶,一口气饮了,又道,“至今不知道是谁下手的,不过,就那玉竹嫌疑最大,你说,要不要趁着他们两个不在,先把玉竹处置了?”
穆连慧上下打量了练氏几眼,奇道:“母亲,那苍术的死,真的跟您没关系?不是您下手的?”
“怎么说话的?”练氏啧了一声,指了指自个儿,“我傻吗?这个时候给她来这么一手,还弄得不上不下的。”
穆连慧睨着练氏,扑哧就笑了:“您既然不傻,那您现在纠结什么?”
练氏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