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汀放下汤,脸上的笑明显收敛了许多,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是时候该各走各路了。”说完,丁汀优雅的擦了擦嘴,起身拍了拍怡枫的肩膀。
“……”怡枫厌恶的拍掉了他的手。
丁汀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便信步上楼了。
怡枫却始终低头看着手边的那晚温乎乎的汤,神色有些不安。刚才丁汀满满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他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些什么?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无论再遮盖的怎么掩饰的事情,总会有透风的一天。
他隐隐的觉得赌局已经开始了。
但是,在他甚至还没有小心完全准备好的时候……
他有些不安。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这么轻松的呆这里,未来的事情现在谁都没有资格下定论。
但是,他不能输!
他真的喜欢怡木臣,打小就喜欢。他不知道他们来怡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只是单纯的想得到渴望的东西。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个怡木臣一个人罢了……
怡枫疲惫的头靠在椅背上,略长的黑色碎发在月光的照耀下,蒙蒙的闪着微微的光芒,透着一丝丝温和。
他太了解怡木臣,偏偏那个人的心一直都是太过心高气傲,他根本就不确定即便是他侥幸赢了,他也没有把握那个人的目光会因此而都转到他身上。
以前的时候,怡木臣交了很多女朋友,不对,应该是床伴才对,那些人在他身边来了又去,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他那个时候,虽然嫉妒。
却又卑微的觉得庆幸!
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像他这个朋友这样长久的。怡木臣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恨不得没晚都想着他的模样才能高、潮……想着他的眼,眉,脸,甚至是一丝丝细微的表情。
他有严重的洁癖,但是他却能因为看到怡木臣换下的脏衣服而兴奋,每当怡木臣健完身后,汗津津的模样,他忍不住像把他狠狠地搂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病态,越是得不到,越是想的发慌。
患得患失的时候,他甚至有了想把怡木臣囚禁的疯狂想法。
他都觉得自己忍得太痛苦……
但是这些伪装的自我安慰还是被打破了,让他所能控制的最后的理智也破了。
自从,那些自称和他有血缘的人出现。
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
怡枫摘下脸上的眼镜,揉了揉眼角有些泛红。
他都觉得自己矛盾,真的病态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是恨怡木臣把他当朋友,恨怡家为什么要收养他……否则,他也不会成了现在这副不上不下的模样。
可是。
矛盾的他还是不能够输,
说他无能也好,自私也罢,他真的不想让别人有觊觎他的机会。更不敢想象怡木臣眼中没有他的模样。
因为怡木臣是他的,从他被领会怡家的那一天开始就是。
他绝对不能输。
……
可惜,他知道他因为丁汀的行动,变得有些慌了,带着些委屈和不安。
深夜,大厅依旧死寂一般的清清冷冷,竟得只剩下窗外几丝窸窸窣窣的鸟语虫鸣罢了。月光隐隐约约照亮着,怡枫依旧目光无神的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
这时。
灯却亮了。
厨房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声。
怡枫这才缓过神,坐正了身子,朝着微光的方向看去。
怡木臣因为穿着睡袍的关系,修长而白皙的腿隐隐露出些,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情、趣。本来一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洗过的关系垂在了耳边,整个人看起来出奇的柔和。尤其是,仰头喝水时,清亮的清水有一股缓缓地溢出,撩人般划过他的双唇,喉咙,最终落入了他漂亮的锁骨中……
怡枫仿佛看痴了一般,不可救药的贪婪般看着,明明他只不过是因为口渴,来厨房喝杯清水罢了……可是怡枫却觉得自己不可救药的轻而易举被撩起了欲、望,他甚至克制不住想冲上去舔舐他唇角水渍的冲动。
不知不觉,呼吸变得沉重了些许。
怡木臣放下水杯,低着头系紧了紧浴袍带,正打算上楼。
却意外的看见坐在大厅里的怡枫,犹豫再三,脚步还是停了下。
“你怎么在这?”怡木臣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长长地睫毛投下了一层淡淡的y-in影。虽然很短,但是怡枫还是注意到怡木臣眼中闪过的一丝厌倦。
怡枫觉得心跳都变得一紧。
怡木臣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难道……丁汀和他说了什么。
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睡,不着。”他尽管拼命的遏制可是说话时的慌张,可是还是隐藏不住越来越慌张的心跳。
怡木臣厌烦的简单应付的点了下头,并没有打算再所说什么,转身就打算上楼了。
怡枫一愣。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
两个人竟然只是说了两句话,气氛出奇的冰冷,甚至好像冻结了一样。他甚至还记得不久以前的时候,怡木臣总会陪着他坐一会儿,困得不行了才会离开。
可是,现在。
他,竟连说话得气力都不想浪费在自己身上……
怡枫隐隐的觉得更加不安,这种恐惧一样深陷的感觉好像无限的胀大,让他本就陷入不安的心,越发的觉得没底和恐怖。
怡枫却忽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