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天由命了。
也许是……她已将心事深深掩埋。
也有可能是宋彻几年如一日的关心,终于感动了她。
这一次她从南边回来之后,不仅人变得开朗了,就连对宋彻的态度,似乎也有了缓和。
实际上,对于宋骜这个人,好多人心里都已经放弃了。
他在大家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永远失踪的人。
哪怕他失踪得不明不白,哪怕仍然存有他会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希望,但人总是这样,一旦对某件事情失望次数多了,慢慢就变得麻木,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个不得不承受的结果。
墨九对彭欣的改变是欣慰的。
人总得往前看不是?
女人有多少青春年华?她能想通这件事,那当然更好。
一晃眼,小虫儿已经五岁了,不能永远没有名字吧?
想到这里,她瞥一下彭欣的侧脸,笑了笑,试探着说:“你啊,别一天到晚就紧着你干闺女,倒是为你儿子想一想啊?”
“想什么?”彭欣看着儿子,满眼都是母性的柔光,“他那身子壮得跟一头小牛犊子似的,尤其今年,跟着他大伯习武,你看他那个头,嗖嗖地长,可不像直直那么让人挂心。我这儿子,我放心着呢,懒怠管他。”
“可不懒怠么?”墨九哼哼,“人家大名都没有呢?连私塾先生都着急,你也不上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