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体内怎么会有蛊毒呢?这样的蛊毒具有侵蚀作用,能掏空你的身体,一开始你或许是嗜睡,到了后来就是长睡不醒了。”
乌鲁拉说道,又从自己的袖口里掏了一个青花的瓷瓶出来,将瓶子交到谢夙卿的手中。
“什么……什么蛊毒?”谢夙卿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的体内怎么会有蛊毒?
之前太医令明明和她说自己是吃错了东西,导致食物中毒的。
她曾经看过一本记录苗疆的书,上面提到过许多关于蛊毒的事情,每一个都会让人感到心惊,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中蛊毒有多长时间了?”
“据我推算,你的蛊毒已经待了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谢夙卿想着,忽然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暗想到一个名字:晋安侯府。
这蛊毒定是她们搞的鬼,为的应该是逼自己就范,嫁给三皇子做侧妃。
“晋安侯,我不去惹你你倒惹起我来了?”谢夙卿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片斗志,烈火在内心烧的火热。
“北蒙军又来了……大家快跑啊!”
“快跑啊,北蒙军队要打来了!”
“哎哟,我家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军爷放小的一点生路吧!”
……
门外忽然间就变得闹哄哄的,十分吵闹,乌鲁拉赶忙跑了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夙卿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乌鲁拉和阿卡兰在蒙托的小宅子,临近街口,较为喧闹。
蒙托是西楚国的西北边城,与北蒙国交界。
北蒙国的土地是最广的,但却有一点是最大的缺憾,贫瘠。大片大片的草原,种植业非常薄弱,畜牧业却是鼎盛,那里也出上等好马,号称马背上的国家。
整日吃些牛羊肉,经济也不发达,自然觊觎这西楚国的雄厚财力,于是乎北蒙养成了一个恶好,抢劫。
蒙托是被影响算浅的一座城,只是近来北蒙国越发猖獗了,四处洗劫。
乌鲁拉不让他的妹妹阿卡兰出宅子,而她若想要出宅子就必须戴上面巾,不让他人看见她的模样,这一片的人已经恨透了北蒙国人了,而乌鲁拉与阿卡兰正巧是北蒙人。
“战事已经这般严重了……”乌鲁拉望着窗外的天,自言自语道。
“哥,我就该在这里躲一辈子么?我不想!我是一个北蒙人没错,可是我也没有害过人啊,不是每一个北蒙人都如此野蛮,他们为什么要像赶耗子一样四处找我们的麻烦?”阿卡兰是个单纯的姑娘,她想不明白的事,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就是现实。
西楚人也有坏人没错,但战事一打响,甭管你们平时怎样,此时都是敌人,双方注定会站在对立面,这样的种族矛盾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阿卡兰说这话的时候也没顾及这里还有两个西楚人,乌鲁拉尴尬的看了一眼谢夙卿,后者对他微微一笑,像是说明自己毫不在意,“这确实是西楚人的不对,不过你们为什么不回北蒙去?”
谢夙卿本来是随口这么一问,却从两人的反应中看出了一点端倪来,乌鲁拉眼神微颤,略有闪躲,一向直言的阿卡兰也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是让乌鲁拉来说,“我们是贸易商队的,主要在北蒙与西楚之间往来,只是此时战乱还不好回去。”
谢夙卿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没有过于追究。“你们知道,龙虎峡口怎么去么?”
“龙虎峡口?那是两国的分割线,地势险要,森林曲折诡秘,谢姑娘为何要去那种地方?”乌鲁拉疑惑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
乌鲁拉点点头,同样是半信半疑,同样没有过度深究,两人保持着一定的默契。“龙虎峡口在北蒙一直往东的地方,出一道山口就到了,不过那地方可不好去,你的身体不适合。”
“没有关系,这具身体迟早是要垮的。”谢夙卿一脸的平静,生死在她面前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乌鲁拉想了想,最后开口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若是要找人,我比你更熟悉那一块。不过我想说,你要找的人不会就在峡谷里面吧?那里有一片大森林,就连当地的人都会迷失在里面。”
“就是那里面……”谢夙卿无奈道,神情悲伤,一想到楚胤,就湿润了眼眶。
“好吧,我还真的得带你去才行,算起你从京城来这儿的日子,你要找的人不会已经在森林里待了很长时间了吧?”
龙虎大峡口,险峻的坡路,山谷里有一座小村子,名曰:桃源。村里的人每月会去山外的小镇里赶集,其余时间都是活动在山里的,而要出山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须得用骡子来背负重物,才能度过艰难险阻的道路。
谢夙卿连滚带爬的被乌鲁拉兄妹拖着到了山下,要去龙虎森林就必须经过此处。
桃源村的村民们看见了谢夙卿一行人,田间的农夫停下的手中的锄头,坐在房门前织布的夫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梭,田埂上玩耍嬉闹的孩童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乌鲁拉哥哥!”随后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小女孩儿,头上扎着总角髻,她叫唤的是乌鲁拉的名字,不一会儿,一群孩子都跑到了乌鲁拉和阿卡兰的身边,拉着衣襟欢呼雀跃。
阿卡兰对谢夙卿解释道:“哥哥原来就来过这里了,原来这里有个孩子得了荨麻疹,哥哥正好意外闯入了此处,悉心医治一月之久,终于治好了那孩子的病,也就是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