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只要一关乎叶修庭,她连那些小聪明都不敢用了,生怕他真的对叶修庭不利。
呵,那个叶修庭对她,就这么重要。
再次睁开眼,只见她额上的淤青已经由青入紫,再磕下去怕是她就真的受不住了。
“别磕了,一声一声磕得本王心烦。”
她闻言果然不继续磕了,只是猛然一停下来,她有些跪不住,身子晃了几下。
他早就发现,这丫头有些挑食。苦不吃,辣不吃。太咸了不吃,太淡了也不吃,身子似乎一直都这么单薄。
“过来。”
叶棠听了正要从地上站起来,可跪得太久,膝盖凉得已经麻木。一条腿撑在地上,还未站起来,一不小心又跌了下去。
衣摆轻动之际,萧池坐在椅子上,顺着她那洁白的小腿,一路向上,将里面什么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眸子一缩,他又催她,“快些。”
眼前磕头磕得有些发晕。终于撑起身子缓缓到了他跟前。
“坐到本王膝上来。”
她果然很听话,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乖在他腿上坐下。
目光终是落在她淤青透紫的额上,忽而就想起她额上以前那道浅浅疤痕来。
他轻轻摸摸她的头,“以前这儿的那道疤痕,也是这么来的?”
叶棠似乎仍旧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额上疼,眼前晕。她一怔,摇摇头,说,“不是。”
“那是怎么来的?”
她扁了扁嘴,在他怀里没说话。
“呵,不愿意同本王说?那------”
她似乎很怕他会拿叶修庭来要挟她。当即便什么都说了,“是爹用药碗砸的。”
萧池略一思忖,又问,“呵,因为知道了你和你哥哥叶修庭的事?”
“嗯。”
他手指在她额上那块淤青狠狠一按,“该砸。”
她疼的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可到底是将自己的脾气都收敛了,不仅没挠他咬他,连挡开他都没有。
松了她眉心,他继续问,“本王见叶修庭右掌上有一刀疤,推测那伤口曾经不浅,必是伤筋断肉。他那伤,也是因为这个?”
“爹爹要杀我,是他用手替我挡了刀。”
他听了,脸色愈冷,“该杀。”
随后他那手轻轻拨了搭在她腿上的衣摆,只见膝盖上因为不停磕头,跪得太久,也已经红肿了起来。
她可真是够娇气的,一碰她那膝盖,她便在他怀里不自觉咬着牙忍着疼。大手顺着她的腿不停往里滑,惹得她一阵轻颤。
“呵,你与叶修庭,还真是一对恩爱的兄妹。”
倏地又松了她,“下去继续磕吧。”
她从他膝上溜下来。跪回原处,可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动。
萧池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忘记自己磕了多少个,提醒道,“二百一十一。”
她听了,这才一下接着一下继续磕,只不过依旧记着他的话,没有数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