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看了看周围,低声同他说,“那个。我先前听九王爷说,承译他------”
和风知她要说什么,也丝毫不加避讳,“接受不了男人。”
叶棠点点头,“嗯。”随即又低头专心吃她的豆花。
忽然,和风有了主意,敲了敲叶棠的桌边儿,“哎,九王妃,要不你替我去送吧。要是你送的,他一定不敢不穿。”
最后一口豆花被她吃下去,她摇摇头,“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和风不死心,又问,“你真不去?”
“嗯。”
和风看了看她,翻了个白眼,“那怎样才肯去?”
叶棠果然一笑,“上次给我去额上疤痕的药膏,能不能再做一点给我。”
她发现,和风给的那药膏极其好用,不仅额上的疤痕消下去了,且涂在脸上连皮肤都变得水润有光泽。和风极其嫌麻烦,她用完后让他在做一些,他却总不愿在动手。
和风就知道她会要这个,“好。好,服了你了,小姑奶奶。”
叶棠想了想,又比出了三个手指。
“嘿,你别得寸进尺!”
“不愿意算了,不去了。”
和风只能咬牙答应,“好,好,三盒就三盒。回去就给你做。”
叶棠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不过-----”
“小医仙,又不过什么?”
和风说,“你得保证让承译将这衣裳穿上。”
那件衣裳,和风拉着她整整挑了一个下午,选来选去,素的嫌素,暗的嫌暗,好不容易才选了这么一件。
叶棠看了看他,“切,不就是让他穿上么,这有何难。”
☆、068 他的怀疑
书房里,承译站在萧池跟前。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和风居然同九王妃一起上了街,且这一去便是整整一个下午,天都擦黑了还没回来。九王爷同他说的时候,他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再看九王爷,这会儿那两个人还没回来,九王爷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淡定在桌子边儿上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边看着新送来的军奏一边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添茶。
承译提了茶壶,将萧池手边的盏子满上,几次欲言又止。
最近,九王爷似乎成了习惯,就算叶棠不在,他也不坐自己原先的座了,每回来书房,都自动自觉坐到那个角落的椅子上。
“爷----”承译终于沉不住气了,提醒道,“九王妃与和风出去可是大半天了。”
承译实在是担心和风,上次风波刚过,他能保住一条小命多亏九王妃求情,这次出去,他可千万别在惹事了。
“嗯。”
谁知,九王爷听了只淡淡应了一声。他派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不多时,常五和张朝到府,承译便到了书房门口候着。
张朝一进书房门。发觉这书房与往日有些不一样。满桌子都是瓶瓶罐罐和一些颜料。仔细一看,那些瓶子盘子多数都是瓷的,也没有一个特别值钱能拿得出手的。又一抬头,发觉不仅书案上,连书案后头的那个书架都摆满了这样的小物件。
张朝看了看坐在书案角落里的萧池,躬身道,“九爷。”
常五自知说话不利索,只跟着张朝一躬身,便没有开口。
张朝问过九王爷安,突然发觉桌上那些瓷器上的画似乎很有趣。比如近前这只浅口青瓷瓶吧,借了瓷青色,一笔便勾出一枝细长的柳条儿来。
那么细那么绿的一根枝条儿上,偏偏站了一只圆滚滚的小东西。再仔细看看,那白白的一团似乎是只肥肥的鸟儿。
明明除却一枝细长柳条儿一只奇怪的鸟儿,上面便再无别的东西了。可他张朝这大老粗却难得的在冬天里觉出一丝春意来。
仿佛他和常五路上刚刚穿过的不是冬天的寒风,而是杨柳绿杏花红的洋洋春日。
张朝以为这画是萧池画上去的,笑了笑,同萧池说,“呵呵,九爷,几日不见,您这画功可是越来越------额,清奇了。”
常五实在,听了张朝这话竟然不自觉呵呵笑出了声。
张朝悄悄看了看萧池,拿胳膊一捣常五,小声道,“笑什么笑!你笑的时候倒是不结巴。”
常五立时收了笑,规矩站着。
倒是张朝,见萧池没说话,伸手便想拿那只画着小肥鸟的瓶子。
萧池合了手里军奏,说,“别动。”
张朝讪讪收回了手,指指那个小瓶子说,“九爷,这个瓶子,看着实在有趣,您能送给我吗?”又看了看快要被铺满的桌子,“反正您画了这么多,也不吝啬这一个吧-------”
谁知,九王爷却说,“不行。”
“这些不是本王画的,桌上的东西,谁也不准动。你要是喜欢,自己街上去买一个吧。或者,找别人给你画一个。”
张朝摸摸鼻尖,心道几日不见,这九王爷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不就是一个瓶子吗。
萧池不过是想着,若是待会儿叶棠回来发现没了一个,估计又要同他闹脾气。闹脾气也是小事,就是她一闹脾气,晚上便要缩在被子里抱着身子缩成一团。不让他碰。
张朝和常五这时候来是有正事的。
“那个,九爷,新任将领已经全部换完,岭北已经平了。”
九王爷听了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若是与叶家少将军叶修庭相比,你们能有多少胜算?”
张朝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知道九王爷是指单独对付叶修庭,还是说战场之上,兵戎相见两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