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碗而已,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想起季书寒的后半句,许芳苓又笑道,“不过,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说器物,倒像是在说人。呵,最好,还是一个女人。”
许芳苓终于忍不住想将他看了半天的玉碗拿起来看看了,还没碰到那个小物件,只听季书寒冷声道,“别动!”
许芳苓一怔,季书寒将那小碗拿得与自己近了些,“一大早便去了九王府看他。怎么,九王爷卧床不起,你可是心疼了?”
一个破碗而已,她收了手,“你若是不快点动手,就永远也别想拿到醉雀。”
季书寒起身,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往怀里带。
“不就一个叶棠,你急什么。早晚,我带她的命来,让你开心。”
话音一落,季书寒一手便探进了她的衣襟。
“季书寒,这还是白天呢!”
“呵,白天就白天。”
都说淳于人野蛮又粗鲁,无论男女皆不拘小节。许芳苓却觉得季书寒与传言中的淳于人不太一样。
比如,每次季书寒从她身上下来,必然会抽了随身带的丝帕给她擦身子。也不知他的丝帕是什么材质,丝质地柔软,拂过肌肤冰冰凉凉。每每身上浸了汗,被他用那丝帕一擦。她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格外小心仔细,给她抬了腿,清理过后便将那丝帕一扔,下次再来必是一条新的。
许芳苓不知道,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季书寒碰过,他便一定会亲自用这丝帕给她清理身子。有的事情,只有他亲自来才能放心。
除却她喝多了与他的第一晚。他几乎从来不在醉雀楼过夜,无论多晚也要走。
“常将军,您,您可不能上去----”
季书寒一早便进了许芳苓的房,这楼里的小厮都看见了。加上许姑娘回来后到现在也没出来,任谁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让常五上去。
“常将军,您听我说,许姑娘今日不在楼里----”
常五一瞪面前拦他的小厮,“让,让开!”
常五魁梧,嫌那小厮挡路又啰嗦,干脆伸出胳膊一挡,也没用多少力,那小厮一副小身板被他推出一个趔趄。
等那小厮稳了身子在跟上来,常五已经上楼了。
许芳苓听见声音,知是常五来了,伸手推了推还伏在自己身上的季书寒。
“是常五来了,季书寒。你快起来!”
季书寒却纹丝不动,低头看着身下人,本来在他怀里已经柔软似水,一听见常五的声音一下浑身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