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她自小便没受过什么苦,这一挨打,一定扛不住疼,三两下应该就服软了,哪怕只是嘴上的他也不嫌。
可没想到,她可真固执啊,他将她的衣裳都抽开了,她还是硬咬着牙说自己没错。
不多时,她背上的衣裳便被他的鞭子抽成了一条一条,雪白的衣料沾着她的发丝,染了血迹。眼看在下手,便要不可避免地新伤叠旧伤。
她似乎也没了什么精神力气,头轻轻垂着,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只有在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她才疼得吸几口气,纤弱的身子在空中晃悠悠不住地颤着。
“可知错?”
她好一会儿没有回答,头却越垂越低。他也不催她,就站在原地,她的面前,把玩着手里的鞭子等着。
半晌,她才缓过一口气来,“我,没错!”
她说完,头又重重垂了下去。
他闻言又抬手,可那鞭子却终是没有再往她身上落。
手一松,打她的那鞭子自手中落在地上。他看着她被打得体无完肤,身上鞭痕累累。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亲手相赠。他下手狠啊,她那光洁的背上,次次见血。
“叶棠。”
他唤了她一声,她垂着头,没答应。
松了鞭子,他一手解了自己腰封,衣摆一掀,他又去抬她的腿。
地窖门口,徐公公眼底一骇。没人跟着他,他自己想着随便转转,没想到竟被他撞见这一幕。
这九王爷平日看似温和谦恭,对谁都不温不火,可这私下里,竟与圣上如出一辙,下手如此狠戾。
里面景象。他不敢在看,身后冷不丁想起一个声音,“徐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原来是承译。徐公公转身,顺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随,随便转转。”
地窖的门不知怎么开着,承译见了,不由神色一凛,又说,“徐公公,跟我走吧。”
徐公公一听,这小管家语气竟也有些不善。刚才,九王爷那执鞭打人的样子,在他眼里,竟与多年前沁芳宫中的一幕重合。
午膳未用。徐公公只觉这九王府处处渗着萧瑟寒意,一刻也不愿意多留,慌忙匆匆道别。
承译似乎等他这句话很久了,连客套挽留都懒得说,于门口吩咐道,“送徐公公。”
地窖里,被他抬起腿的一瞬间,她一下睁开了眼睛,脑中随之清醒过来。
背上,脚上,手上,她已经浑身都在疼了,且还被吊着,他怎么还能------
又羞又恼。她不停扭着身子,“萧池,你放开我!”
她终于有了些精神,可双手都被绑着呢,她怎么可能挣得过他。
不多时,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疼,尤其是背上道道血痕让她难以忍受,可蔓延在身体里的,又好像不仅仅是疼。
这感觉复杂,嗜到灵魂骨头里,足以让她终生难忘。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张口,那声音里明显已经染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