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作势要挣脱他的怀抱。
薛忱赶紧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死紧:“不是,我又疼了,你千万别动!”
郁辞停下了动作却也不说话,只是侧目看他。
其实她的目光并没有什么怒气、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是带着一种仿佛什么都能看透的温和、又好像还有一点心疼和叹息。
薛忱忽然就更心虚了,微微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蹭了蹭她的颈侧:“刚才队医来看过了,稍微还有点儿疼,不动就没事儿。我也没有那么娇贵。”
他大概是冲过澡了,身上还有沐浴乳清爽的味道。郁辞听他这么一说,心下稍安,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地追问了一句:“你的肩膀到底怎么样了?”
“老毛病了,最近比赛比较密集、后面还有全运会,训得比较狠,所以有点复发。”见郁辞看起来是真的有些急,薛忱没敢再顾左右而言他,老老实实地一块儿全交代了,“也就是你看我觉得吓人,邹睿周毅他们都差不多,之前还有过腰伤退赛的时候,休息休息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郁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点点头应了一声,又问他:“现在真的不疼了?”
薛忱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摇了两下,他又像是反应了过来,偷偷看了眼郁辞,试探着凑了过来:“其实还有一点儿。”
郁辞正要追问,就见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就又红着脸傻笑了起来:“要不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这两句话,要是别人说毫无疑问是在“耍流-氓”,可他红着脸小心翼翼看她的样子和傻笑的表情,说这句话倒像是撒娇多过暧昧。
郁辞实在消受不住他这样的表情,只能投降认输,侧过头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刚退开,就感觉脸上被什么柔软而略带濡湿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薛忱也凑过来,有样学样地亲了她一下。
到现在还在亲脸,这恋爱谈得……清纯得跟小学生似的。
郁辞心里好笑,其实却也喜欢他这样单纯而不带其他目的性的亲昵——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长,这样的分寸对她来说,既亲近,又不会让她觉得无措。
郁辞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口水印,还没说话,就见薛忱又凑过来偷袭了一口,满脸的意犹未尽。
郁辞不搭理他,稍稍倾身去看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真的显不出来还是已经被队医悉心地处理过,反正他的肩膀看起来挺正常的、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然后郁辞就听见有声音从自己的肩窝处传来,听起来有些发闷:
“本来还想让你看我拿冠军的,单打不行看双打也好。结果都输了……”
自从郁辞进房间,他始终都笑嘻嘻地和她玩闹,直到此时此刻,才终于显出了输掉比赛的懊恼和遗憾。
夏天的衣服轻-薄,郁辞只穿了一件连衣裙,身后是运动员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和温度。郁辞低头看了看薛忱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想了想,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薛忱没抬头,却飞快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郁辞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慢慢地开口回应他刚才说的话:“我当然是很想看你赢比赛、拿冠军的。”
说是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公平的竞技虽然不会影响友谊,但哪个运动员不想赢比赛、不想拿冠军?日复一日的训练、伤病、外界毁誉……吃过各种各样的苦,在竞技体育里最终也不过就是想赢而已。
薛忱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似乎是有些不安。
“但是对我来说,现在这可能并不是最重要的。”郁辞拍了拍他的手,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我现在最喜欢只是看你认真打球。你状态好的时候,我看你赢球,状态不好输了,我也陪你,下一次再赢就是了。”
他伤病发作的时候,她当然心疼极了,但只要他想坚持下去,她也会笑着看他。
但她只有一个要求。
“以后别再瞒我了,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我很担心。”郁辞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头顶,“我不会拦你的。”
薛忱似乎是愣了一下,抬起头认真地看了郁辞一眼。
他一直都知道郁辞是个温柔的人,但从来不会因此而觉得她柔弱。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用自己的事让她担心困扰,却好像没有意识到……瞒着她才是最让她担心的。
薛忱郑重地点了点头,见郁辞神色越发温柔,他想了想,忽然也问了一句:“那你要是有什么事,也会告诉我吗?”
郁辞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会的。”
薛忱又咧着嘴傻笑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凑过来又想亲她。郁辞见他赛后心情不错,也由着他闹,闹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急忙忙地松了手站起身来,到一旁自己的行李箱里翻箱倒柜了好一阵,终于找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双眼亮晶晶地看过来:
“上个月你生日我还在外面,都没法给你送礼物,现在补你嫌弃吗?”】
明天要去看叉男正传三连刷,不一定能更新,大家不要等了。日更的字数我都会补足的。
☆、第24章 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