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忍着气装出感激零涕的样子,缠着老夫人晚上给他接风,陪她说笑逗趣,又喝了几杯薄酒,只盼他看在自己素日殷勤的份上不要为难娘亲。
老夫人虽然不似往日和他嘻笑怒骂,神情却和熙了许多,明净方才放心来,告辞回去了。好在今晚的接风宴上,老夫人没顾上提聘娶妻室及两个通房之事,要不然又会弄得不欢而散。
回到听松院,还好,墨儿明白他的心意,让奶娘传话说长途跋涉今夜乏了,不许两个通房侍侯,她们都乖觉地呆在自个屋里没有来烦他,就由墨儿服侍着沐浴,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努力不去想明夜之事,却仍是心事重重。
今日他让明清没脸,等行了冠礼,肯定又要为订亲一事和老夫人闹得不愉快,若是在同通房丫头圆房的事上也违着她,多年苦心经营的母子感情算是玩完了,不反目成仇算好的。
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是所有的怒气就全由姨娘承受了,想到她几十年来为自己所受的委屈和隐忍,明净一拳砸在水上,激起高高的水花,溅了一地。
洗浴完躺在床上,拉上帐子却怎么她睡不着,他想起了长生,想起她含着笑,一边熟练的包饺子,一面教姝怎么包,声音清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