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扭头看向窗外,觉得眼眶湿润。
从小,她对死亡都看得很淡,见到别人肝肠寸断哭天喊地,总是会在心底暗暗鄙夷,嗤之以鼻,觉得他们冤枉活在世上,竟也看不透生死。只要是生命,无论是人是畜还是树木,总有一死,只不过早晚而已。有时候人太计较死亡的时候和形式,只会让生者痛苦,想开了,一切不过如此。
可此时,她很难有这种淡泊心态,特别是看到赛牡丹还在眼里打转的泪水,连翘第一次有了这种深刻的仇恨感,心底起了杀意,想冲回天宁镇,将涂有德他们全部杀死!
此刻他们不宜与涂家针锋相对,有时候,他们要学会以柔克刚,学会以退为进,此时的退让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反击,不能再让不良人的其它人枉死,离开,是对当地不良人的最好保护。
连翘明白画尘离的苦心,她再次劝慰赛牡丹。“画大哥已经有了涂家的把柄,只要奴隶送到京城去,涂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赛姐姐放心,画尘离一定会替他们报仇!”
赛牡丹感激地冲着连翘笑了笑,不再提这些伤心事,转头看了看这马车,说:“幸亏我吩咐弟兄们将你这马车转移了,否则,就被他们炸毁了。”
“谢谢赛姐姐,这马车是我师兄为了定制的,若是毁了,他肯定会很难过的。”
赛牡丹握住连翘的手,没有再说话。
夜路崎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