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我错了……别生气了。”
他们紧紧相拥,半响,吴文俊说:“我不会愧疚,也不会有负担,但我会心疼,我不希望你来做牺牲,你完全可以去,我也能跟你去。我生气是因为你私自决定,甚至没想过告诉我,我希望我能参与你的决定,就算你想要留下我也会支持你,但你不能瞒着我。”
唐睿落泪不止,“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会告诉你,我是怕你不同意……下次我不会了。”
吴文俊抬手擦了她的眼泪,“傻得可以,别哭了,再哭我要生气了。”
唐睿努力克制,可又于事无补,“我不想哭的……”
吴文俊却笑了起来,“那我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说完,他吻了下来,唐睿却深觉这是一个带着咸味的吻。
那个学期,唐睿很是忙碌,换毕业课题,做实验,上课,准备司法考试,好在一切缓缓进行,也算顺畅。
第二年春天,他们一同拿到了司法证书,无比激动。
据说,每年有几十万考生,而他们竟成了那幸运的十分之一。
吴文俊说:“嗯,不错,看来只有你跟得上我的步伐,所以你必须跟一辈子。”
唐睿反驳他,“逻辑不对,只有我跟得上,应该是你要主动,为什么是我?”
吴文俊说:“让你跟着已经是主动了。”
唐睿语结。
一“跟”误终生。
三分强迫三分无意四分习惯,却又步步深入她的潜意识。
罢了,小尾巴也不错,起码能躲在羽翼下遮风避雨。
无论是约会还是正事,吴文俊从不迟到,俗称:移动的准时体。
他制定的每日计划从未有人能打破,除了唐睿,因为她是一条称职的尾巴。
如此没意思的人,必须有尾巴加以调剂,不然会人神共愤。
她误打误撞成了吴文俊的部下,威逼利诱下为他卖力,最后,心甘情愿与他并肩同行,不,她只是一条尾巴。
但是,尾巴有福利,吴文俊有催眠神术。
对了,吴文俊已经是大厨了,厨艺已然令人侧目。而她刀工渐长,这得益于吴文俊,她每每手舞大刀,还得在他的挑拨调戏下镇定自若地两不耽误。
吴文俊课题完结之后,他们去了西安。
他说要补上被某人耽误的旅程。
唐睿暗叹时光易逝。
其实,吴文俊脾气极好,虽然平时压迫威胁她,但却很少和她红过脸。
他们会吵架吗?
当然,不过极少。
吴文俊只有在这一件事上会让着她,但每每都是她怯场被收拾。
吴文俊甚至会耐心地听她吵架,并且煞有其事地拿出笔记本写下一二三条,事后斟酌一番,便会给她来场反思大会。
后来,他直接笔记本都省了,直接拿出手机打开录音,不忘给她倒杯水放在手边,“好了,你说。”
唐睿哪里还有气,每每破功一笑,她就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吴文俊甚至会在吃饱喝足后说:“嗯,吵架的福利也不错。”
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吵架中甚至有以吃什么菜为由闹起了变扭,最后,以吴文俊被迫吃了一碗芹菜为终局。
六月,吴文俊即将毕业。
在他爸极力要求下,他必须去底层磨练,积累经验。他的实习地又在c市,于是便留了下来。唐睿不知他是有意为之,还是刚好中意那份工作。
总之,他们避免了本该一年的异地。
吴文俊在实习地租了两室一厅,但实习地离学校有一个小时车程,相隔两地,唐睿也只会在周末偶尔过去一趟。加上吴文俊工作极忙,他们并不常见面。
暑假来临,吴文俊去了外地出差,他们已然许久未见。
晚上,他们通话时,吴文俊说:“明天晚上我回来,等周末过来看你。”
唐睿思索一番,“我最近实验安排很紧,过段时间吧。”
吴文俊只得答应下来。
第二天,唐睿一早乘车去了他的住处,窗台的粉色月季依旧生机盎然,花朵娇艳欲滴。
唐睿手点着花瓣,暗自嘀咕:“你家主人把你照顾得不错啊。”
她仔细浇水除草后,便去了超市购置菜品与水果,又用仅有的厨艺做了一顿饭。
忙完后已经七点,她匆匆赶去了机场。
接机口,人满为患。
她挤在一堆大妈中,实在算不得得体。
直到在人群中扑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唐睿奋力挤至他跟前,言笑晏晏,“帅哥,住宿吗?”
吴文俊显然受到了惊吓,兴许才笑着拥住了她,“非住不可。”
一路上,唐睿实在欢喜,说着方才抢客的历程,吴文俊只是笑着看她,不时说上一句。
后来,唐睿不忍再折腾他,只好保持安静让他休息,他明显疲惫不堪,但却精力极好,竟主动与她说话。
回到家,唐睿尚未来得及开灯,吴文俊扔开行李便将她抵至门上吻了下来。
唐睿丝毫抵抗不了他的热情,思念满溢。
他他稍一撩拨,唐睿便柔软了下来,对他的碰触实在敏感至极。
黑暗中,他们从门口碾转至沙发,热切而又炽热地不断交织纠缠。
直到最后,他们被汗水全然浸湿,疲惫极了,便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有人说,性与爱是同在的,或许当语言无法表述,肢体语言便是最真实的表示。
已经是凌晨两点。
吴文俊依旧在沉睡,唐睿悄悄退出他的臂弯,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