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本教中人。」
胡青牛听到这里,心意稍动,点头道:「哦,你起来。他是天鹰教殷白眉的
外孙,那就另当别论。」走到张无忌身前,温言道:「孩子,我向来有个规矩,
决不为自居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疗伤治病。你母亲既是我教中人,给你治伤,也不
算破例。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本是明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后来他自创天魔教,只不
过和教中兄弟不和,却也不是叛了明教,算是明教的一个支派。你须得答允我,
待你伤愈之后,便投奔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殷教主去,此后身入天鹰教,不得再算
是武当派的弟子。」
张无忌尚未回答,洪天宇已然笑道:「胡先生请放心,无忌这几年都是在天
鹰教度过,罕有上武当,他是明教中人不假,请放心医治吧!」
胡青牛见他一副奶油小生的样,不怎么相信,拉过张无忌,谨慎地问道:
「孩子,你比较老实,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在真的。」
洪天宇听了哭笑不得,莫非我就不老实了。
张无忌此刻与原著不同,虽然还是敬重他太师父张三丰,但久与外公白眉鹰
王相处,感情自然甚深,闻言也不犹豫,点点头表示洪大哥觉无半点虚言。
「既然这样,我便医你了,但你将来不可说自己是武当中人,只可说是天鹰
教中人,明白吗?」胡青牛说道。
张无忌望向洪天宇,见他点头,便答应了。
见其答允,胡青牛抓住张无忌手腕,只觉他脉搏跳动甚是奇特,不由得一惊,
再凝神搭脉,说道:「这娃娃所中寒毒十分古怪,难道竟是玄冥神掌?这掌法久
已失传,世上不见得有人会使。」停了一停,又道:「若不是玄冥神掌,却又是
什么?如此阴寒狠毒,更无第二门掌力。」
洪天宇赞道:「不愧是医仙,竟仅凭脉象便诊断出无忌身重玄冥神掌,佩服
佩服。」
胡青牛虽不为名利,但被拍了一记也十分舒服,笑问:「这小鬼倒也命大,
中此寒毒为时已久,居然没死,真是奇了,不知是谁人以深厚的功力为他续命,
以殷白眉的功力而论,想没这个本事。」
「不才,正是在下!」洪天宇笑道。
「你!」胡青牛一脸疑惑,见其点头,问道:「小兄弟多大岁数。」
「十三!」洪天宇道。
「十三?」胡青牛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常遇春一脸羡慕道:「胡师伯,洪少侠虽然年轻,但身手不凡,内力深厚,
在来此途中,我们被鞑子刁难,他曾以掌风,一掌击杀数十丈之外的蒙古鞑子,
真是大快人心。」
「掌风可震死数十丈之外的人,这,这,这怎么可能,除非是神仙,常遇春
我看你是伤重,所以眼花,胡言乱语了。」胡青牛摇头道,武术中所谓「隔山打
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但就算是绝顶高手,也
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二丈之外。常遇春竟扬言这小兄弟伤人于数十丈之外,绝难
令人相信。
「师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常遇春道。
胡青牛摆摆手,道:「不信不信,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除非你叫他
露两手看看!」
洪天宇微微一笑,指着门口十丈之外的大树,说道:「胡先生,你不介意我
把这棵树推倒吧!」
胡青牛道:「若你能以掌风推到,我不介意,但若用斧头或其他兵器,万万
不可……啊……这……」话才刚说到一半,只见洪天宇左手随意挥出,大树竟轰
然倒下。
胡青牛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这,这难道都是真的!」
常遇春佩服得五体投地,道:「胡师伯,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信信,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小兄弟这等奇人。」胡青牛赞声连连,
看向洪天宇的眼神也变了,似想求他什么事。
洪天宇自是明白,道:「胡先生还是先医他二人性命吧,敝人自有回报。」
「此话当真!」胡青牛喜道。
洪天宇点点头,道:「不敢虚言,若胡先生能治好无忌体内的寒毒,在下可
帮你实现三个愿望。」
胡青牛自是高兴,心说若有如此高人相助,妹妹的大仇得报了,顿了顿,咬
咬牙道:「要想治好,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胡青牛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
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了「医仙」两字的外号,「医」而称到「仙」,
可见其神乎其技,但「玄冥神掌」所发寒毒,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一时半会
实在想不到方法,而且仇家金花婆婆就快找上门,他可不希望还没报仇便死于非
命。
洪天宇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爽朗笑道:「在治病期间,敝人会滞留蝴蝶谷
一段时间,绝不让外人骚扰你,如何。」洪天宇也很喜欢蝴蝶谷这个世外桃源,
原有留在此处住段时间的意思。
「如此甚好!」胡青牛满口答应,先给常遇春施针用药,命他到隔壁房中休
息,便坐回椅子上,望着药炉中的火光,凝思出神,似在思考如何治疗玄冥神掌
之毒,洪天宇不敢打搅,带着芷若到屋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