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月瞪眼。
安德烈轻笑一声,默认他同意了,将他嘴里的布拿出来。上面已经沾了些s-hi润的口水,但他不嫌弃似的,将它叠整齐后放到一旁。
不骂人是不可能的。沈风月刚要破口大骂,就听这人下一秒说出一句震破天际的话来。
他语调柔和,口吻自然,仿佛自己在说诸如早上吃什么这类不打紧的小事。
“做我的情妇好吗?”
“……”
“…………”
“………………”
长久的沉默后,沈风月突然被口水呛到,爆咳出声。他咳得很响,脸都憋红了,想来受到的惊吓不小。
安德烈不介意,仍然坐在原位,用一双含着深情的眸子盯着他。
他眼睛实在长得好,一双似水含情目,眼里流露的情感充沛,看他的眼神已像是在看自己深爱的情人了。
但是沈风月听后却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是看着自己现在这五花大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要残忍地说出真相。
他说的大声,务必让自己男性的特征发挥到最明显:“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是个男孩子。”
沈风月挺了挺胸,示意看看自己这平板的身材,方才还显露了一把自己独属于男性的浑厚的嗓音。末了他还嫌不够,又做了一下最后的补充:“而且我带的是假发,你拽拽我的头发,一拽就会下来的。不信你试试。”
这该相信了吧。
沈风月已经准备看好戏了,想不到吧,绑回来的娇小姐居然是个糙汉子,说出来一定吓死这个装模作样、道貌岸然的男人。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安德烈的神情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呢?惊讶是有的,但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只怔愣了一下,大约两三秒过后又反应过来,看向他的眼神里已然变了味儿,带着一丝情挑和十足的兴趣,极富深意。
他眼里表露的情愫变化太过明显,沈风月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想不注意到都难。一见对方是这种反应,他心中危机感顿生,觉得不妙,计划要落空。
果然,安德烈舔了舔唇,压低了声音,喜意更深地对他道:“男孩子更好,我更喜欢你了呢。”他将沈风月绑在床上的身体全数扫了一遍,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沈风月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所有汗毛都j-i,ng神抖擞地立起来。
他略显呆滞地看着朝他微笑的安德烈,只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变变变变变变变变变态!!!!!!!!”
安德烈却不以为意,反而用手在掌心处印下一吻,朝他抛了个媚眼后,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
虽然这吻不是实质性的,但沈风月还是很介意,刻意扭头避开。
安德烈轻轻拨拉绑在他身上的铁锁链,使其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向床上的人发问:“亲爱的小姐,我还不知道您的芳名呢。”
“我是沈大爷小姐。”沈风月张口就来。
“好姑娘可不能说谎。”安德烈放下锁链,蓦地将手放在沈风月的假发上,顺着发丝一点点地抚摸,从头到尾,一点也不放过,“您可不能骗我。”
在他即将要把黑手伸到脸上时,沈风月急急道:“沈风月!我叫沈风月!”
“这才是好孩子。”安德烈恋恋不舍地将手放下,随口夸赞了他一句,却毫无诚意。
沈风月面无表情,心中默念艾伯特怎么还不来救他,再晚一步,黄花菜都要凉了。
安德烈似乎还想同他多交流一番,但是被前来的管家所打断。
管家在门外敲了三声门,恭敬又礼貌地道:“先生,又有一堆文件过来了。我给您放在书房了。”
安德烈应了声,那管家便离开了。
“我亲爱的金丝雀,虽然我很想再与你多相处一些,但是那些该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打扰了你我的美好时光。”他柔声致以歉意。
沈风月别过脸去,不想看他的脸。
呵,快走吧快走吧,看着你就心烦。等你走了,我的船长才好来救我。
“我给您置备了几个贴身的女仆,她们会好好照顾您。接下来的日子,就烦请您与我一同生活了。”安德烈道,“晚餐我会叫人给您送到房里来,如果接下来的一个时星转您都表现良好,没有逃跑意向,我会叫管家为您取下锁链。”
说完他便起身要离开,临走前又想起什么,特意同沈风月强调道:“亲爱的小姐,您会心甘情愿做我的情妇的。”
接下来的日子,安德烈便向他展现了自己的豪华身家。然而沈风月自然是不为所动,笑话,孤狼那么有钱的,我做个厨子跟着船长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何须委屈自己做你的什么辣j-i情妇?!
当然心里想是一回事,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现在自己落在人家的手里,自然是不好跟人硬碰硬的,沈风月面上不违背他,端着一个态度。
幸好安德烈不是个要强迫人的,所以几天过去两人都相安无事,沈风月也能出去自由活动了,活动的范围局限在整个三层洋楼内。且只要他一走动,身后必定会跟着那几个配备的女仆,那是安德烈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啧,辣j-i安德烈。沈风月身在曹营心在汉,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艾伯特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给弄回去。
与安德烈僵持的日子大概过了一星期,一位不速之客的来临打破了这原有的平静。
这天,洋楼里热闹了一些,多了一个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