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月皱眉瞪他。
“小厨子。”艾伯特松手,弯腰压在他的背上,低头将嘴巴凑在他的耳边,同他咬耳朵小声道,“老大受了伤,你吃了饭就到我房里给我擦药吧。”
“???”
还未等沈风月作答,艾伯特便直起身子,摆摆手离开了,临走前还恰当地回眸一笑。
笑得沈风月头疼,他捂脸抵挡其他人探寻的目光,被艾伯特方才那个做法激得脸红心跳的。
席间船长当着众人的面叫他去房间擦药,众目睽睽之下,沈风月偷溜都不成,只能在其他船员们揶揄和奥利尔探究的视线中,灰溜溜去了艾伯特房间。
是的,是房间,这个“房”不是书房,而是卧房。所以就显得格外的暧昧。
沈风月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船长卧房,手刚刚抬起,还没敲,就听里面传来一声:
“进来吧,不用敲门了。”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扭动门把手进去了。
进了屋,反手关门,发现艾伯特已经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要擦的药。
“啧。”看来人家都是准备好的,万事俱备,只等他上门了。
沈风月走上前去,拿起药坐到艾伯特床边,叫他把后背露出来。
艾伯特背过身去,把被子拉开,露出已经脱得干干净净的上半身。赤裸的肌肤一遇冷空气便立时被激得起一窜窜的j-i皮疙瘩,这人身子还抖了抖,然后故作无所谓地叫沈风月快些上药。
“……”沈风月撇嘴,至于吗,不就是擦个药而已,竟然提前tuō_guāng了。
他用药木奉蘸了药膏往艾伯特背上的伤处涂去,药膏是浓郁的绿色,有些粘稠,但吸收度和延展性却十分好,一涂上去,就立刻颜色变淡,被皮肤很好的吸收掉。
沈风月老老实实擦药,不想聊天,艾伯特却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找了个话题:“老大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了,你放心吧,你跟着我,我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沈风月细细一咂摸,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渣男必备语录吗?!婚前甜言蜜语,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等把那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骗到手后,渣男就会立刻显露原型。
沈风月刚想生气,就听那人又转了个话题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沈风月:“船长?”
艾伯特突然沉声纠正道:“叫老大。”
“哦。”沈风月不欲在此与他多加争辩。
然后就听艾伯特又道:“泰伦斯·艾伯特·k·路易斯。”这便是告诉了他全名,星际时代,告诉别人自己的全名,既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信任。
“啊?”可是沈风月却不懂这些。
艾伯特突然扭过身来,盯着他一动不动。
被盯得有些发毛,沈风月搞不懂了:“怎,怎么了吗?”
“你不想知道里面的含义吗?”艾伯特突然这么说,“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
沈风月:“……”不好意思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呢。
手下涂药的动作不停。
艾伯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不按常规提问,便一直盯着他瞧,还顺便扭动身体不让他好好擦药。
沈风月被他这样整得无法,只能按他所想地问道:“额……我该问吗?那里面有什么含义啊?”
得偿所愿了,艾伯特唇角便是一勾,但偏偏还要作一下,啧了一声后道:“你这小厨子,怎么蠢呆呆的。”
有些人,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却偏偏要去作死。说的,便是艾伯特这种。
沈风月涂药的手劲儿加重,让艾伯特疼得嘶了一声。
“脾气还挺爆。”他笑声念叨了这么一句,然后又道,“不过怪可爱的。”
“泰伦斯是教名,代表温和稳重、温柔的人。”
沈风月不懂这些星际人名字的组成,总之都是一长串就是了。但是听到艾伯特这样特意的解释后,他涂药的动作一顿,将药和药木奉放到柜上后,认认真真将艾伯特看了看。
艾伯特不解其意,但还是大大方方仰起脸来教他看,还缓慢地摇晃脑袋,好教他一次性看个彻底。
沈风月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个温和稳重、温柔的人。看着看着,他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这个极其明显的动作教艾伯特看出来什么,眯了眯眼睛,危险地“嗯”了声。
沈风月收到警告,立刻违背良心道:“老大一看就是个温和稳重、温柔的人,这教名取得真好。”
得到了想要的夸赞,艾伯特这才不继续作妖,沈风月涂完了药,还要等药风干才能穿上衣服,不然未干的药膏会把衣服弄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留沈风月说了会儿话,话中涉及了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最喜欢的书啊什么的……沈风月现在是身兼多职,不仅炒菜还担当人家的贴身侍从,只能硬着头皮陪他聊天。
等药膏风干,艾伯特穿上衣服便允许沈风月可以离开了。临到走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趁着沈风月还没出门,提醒他道:“对了小厨子,老大已经吩咐人把你的房间挪到我隔壁的那个空房间了,这样以后来往也方便些。东西你不用回去收拾了,我已经叫奥利尔给你收拾好了。”
沈风月抓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什么?!”
艾伯特耸了耸肩,眼神颇为无辜。
沈风月没想到人家还有这一手,这以后不就是抬头不见